时念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有种诡异的安宁在心底漫延开来。
“慕晋北,我没有闹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闹的话,你可以从这里离开。”
那张绝色的脸,说着最绝情的话,还用着最让人烦躁的词。
慕晋北沉默。
仍旧紧紧盯着她的眉眼,手抓着她的。
时念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,推他,挣扎着想要起来。
那人把她又按回去,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纤瘦的腰上。
“跟我回去,和以前一样过日子,不好吗?”
这大抵是两人结婚后,慕晋北对她说的话里字最多的一次,也是曾经她最想听到的话。
只不过……
如今再听到这些话,没有心悸,只有麻木。
“慕晋北,夏天的棉袄和冬天的蒲扇,你觉得还有意义吗?”
男人面色微沉,俊颜慢慢靠近她,鼻尖几乎要挨上她的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“以前不是……”
时念匆忙打断他:“慕晋北,你也说了,那是以前!”
“以前,我以为:只要我爱你,就足够了,爱能战胜一切阻力。”
“现在,我累了。”
她眼底有着浓浓的疲色,看得慕晋北心惊不已。
“不!”
“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!”
握着她纤细的腰肢,又加重几分力道。
时念冷笑:“慕晋北,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。”
他不甘心,冰凉的唇重重压过来。
碾压着她的,厮磨,经久不歇。
“呜……”
时念很讨厌他现在的亲密,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。
“慕晋北,我没时间陪你发疯!如果你想要女人,去找苏青禾!”
“我想她一定很乐意满足你!”
‘苏青禾’三个字让他愣神。
时念看着他恍神的模样,心愈发凉。
趁慕晋北恍神之际,飞快的从他怀里出来,跑回自己房间,反锁。
倚着门,按住狂跳的心脏。
不停拍自己的脸:“时念,不要生气,不要被他带动情绪。”
“他只是喝多了,来你这发酒疯而已。”
慕晋北躺在沙发里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眼底尽是失落。
她说: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。
说这话时的眼神和神情,仿佛是一根刺,狠狠扎在他的心口之上。
微微有些疼,能忍得住。
可……
不舒服的很。
拔不掉,去不除。
时念,如果是我朝你走过来呢?
酒精发挥作用,他甚至没来的及把这句话告诉她,便沉沉睡去。
―――――
时念这一觉睡的很安稳。
是搬出半山别墅后,睡得最安稳的一次。
只不过……
由于客厅里还躺着一位不速之客,她不得不早些起来。
时念起来的时候,慕晋北还躺在沙发里睡着。
睡着时候的他,可比醒着的他可爱多了。
敛去了满身冷漠,他也是个娇软无害的美男子。
是那千年的狐狸修成了精,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味道。
引无数女子竞折腰。
男人个子很高,沙发太小,他上半身躺在沙发里,大长腿在地上屈着。
模样多多少少有些狼狈。
听到熟悉的脚步声,已经醒了的男人立刻闭紧眼睛,放缓呼吸。
伸长了耳朵去听她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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