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还是疼,时念又慌又怕。
不敢乱动。
脸色惨白如雪,额际尽是细碎的冷汗。
她紧张的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,随时会断开。
“宝宝,别离开妈咪!”
捧着肚子,努力吸气,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些。
却……
还是抖如塞糠。
邓明远见她这样,握住她的手:“时念,有我在!”
“别慌!”
“镇定!”
“你是医生,我也是医生,我们一定可以保护好你的孩子!”
有了他的鼓励,时念放松不少。
躺在座椅上,看向邓明远:“邓老师,谢谢你。”
腹间又是一阵抽抽的疼。
时念松手,蜷起身子,迫切的想要留住什么。
却又什么也抓不住。
“我怕……”
双手紧紧抱着肚子,生怕失去这个孩子。
邓明远见惯了大场面,面对这种情况,比她镇定一些:“你包呢?”
“平时吃的保胎药在不在包里?”
时念把包递给他。
邓明远动作很快,看完说明书,把药倒进她手心里。
“冷静点,不要怕,先把药吃下去。”
“这里没有热水,你现在不能喝冷水,将就着吞下去,我马上送你去医院。”
时念毫不犹豫把苦涩的药吞进肚子里,逼自己咽下。
邓明远比她还慌,急忙发动车子,直奔医院。
“你躺好,放松,孩子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有了他的保证,她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:“一定会的!”
―――――
慕家老宅。
慕远山捧着日历,盯着上头的日期,老泪纵横。
苍老浑浊的眼珠里有恨、有怨,更多的还是无奈。
“混帐东西!”
“老天爷,你想要慕家人的命,拿我这个老东西的就是,何必拿孩子的!她还那么小!”
“我这把老骨头随你拿,为什么拿走我的宝贝孙女?”
“她还那么小……”
时念生产那天晚上,他深夜接到电话。
顾不得换衣服,匆匆往医院赶。
赶到医院的时候,先出生的那个孩子已经全身青紫,没了呼吸。
医生说孩子缺氧时间太长,脑死亡。
已经救不活了。
时念晕倒在手术台上,生死未卜。
当时情况紧急,他只想着救时念,没有过多关注那个死去孩子。
好在,上天保佑,时念和烁烁都平安活着。
现如今,再想到当时的情况,仍旧心有余悸。
如果……
他早些安排人去照顾时念,不让她一个人,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。
还有慕晋北!
那个混帐东西,如果不是他不管时念,又怎么会弄成这样?
可……
说来说去,还是怨他这个老东西。
假如不是他逼着慕晋北娶时念,那小子应该也不会这么讨厌她吧?
老爷子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。
“我做的这叫什么事!”
福伯见他这般自责,急忙上前劝慰:“老爷子,您还是得想往开了想啊。”
“在那种情况下,只能保一个,这事儿不怪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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