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时,嘴里被人塞了个破布,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入鼻腔,喉咙里呜呜咽咽,想吐也吐不出来。
杜老鬼找来干净的白布,为李笑冉包扎,两人谁也没有搭理一旁捆地跟粽子似的老鸨子。
“你也受伤了?”注意到老头胸前一片猩红,李笑冉眨了眨眼,她不是多事的人,但刚被人救下,适当性的示好总该有的。
“天下无敌!天下无敌!到头来只有我能杀死我!”杜老鬼一阵苦笑,说出一番稀里糊涂的话。
李笑冉微微皱眉,杜老鬼轻叹口气,将绷带打了个漂亮的结:“老头内功太强,这具身躯却是承载不住,不提也罢!”
李笑冉莫名想发笑,抑制下这股冲动,调皮地眨了眨眼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,嘴角微勾:“想不到你这老头胆子跟李儒一样大,居然敢躲在这里!”
“哼!李儒!老夫混的时候那小王八蛋还在吃奶!”杜老鬼哼了一声,一屁股坐下,翘着二郎腿悠悠道:“这叫灯下黑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!”
李笑冉切了一声,她认同老头说的话,只是嘴硬不肯承认,大咧咧道:“别吹牛了!我饿了,给我弄点吃的来!”
“嘿!你这女娃,老夫没让你伺候我,反倒叫你呼来喝去了?”杜老鬼吹胡子瞪眼,倒也没跟李笑冉这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,起身走到老鸨子面前。
取下破布,没等老鸨子开口求饶,屈指一弹。
一颗圆滚滚的药物入了口,老鸨子捂着嘴呕了小半天,才压下去那种难受的感觉,挣扎着求饶,但浑身都被束缚,动弹起来就好像一只泥鳅一般蹦跶。
“大爷饶命啊!大爷,你别杀我,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,我绝不敢往外泄露半个字!”
“行了!你这破地方,谁高兴呆啊!”杜老鬼不屑道,李笑冉闻言,轻哼一声,显然有些不信。
听到这话,老鸨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可没等她高兴多久,杜老鬼下一句话便让她如坠深渊。
“你刚服下了老夫的断肠散,没解药的话,不出三个时辰必定毙命!”
“大爷,饶命啊大爷!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,要钱,要女人,我都有!你统统拿去,大爷,你饶了我,大爷!”老鸨子哭丧着喊道,脑袋拼命磕着地面。
“你丫的属麻雀的?聒噪!”老头一掌打出,老鸨子身上绳索齐齐崩断:“滚出去,给我整一桌好酒好菜上来,敢向外人透露半点消息你就等死吧!”
“不敢!不敢!”老鸨子起身,急忙忙冲出去。
杜老鬼料定她不敢耍花样,悠哉悠哉坐下,哼着小曲儿。
“别唱了,难不难听?!”破锣一般的嗓音几乎是刚响起就被李笑冉一顿嫌弃:“现在该怎么办?总不能这么一直躲下去吧?”
“躲?开什么玩笑!”杜老鬼冷笑一声:“吃饱喝足之后,当然是出发去京城啊!”
“那就行!就怕您老人家见这春风楼姑娘如花似玉,又有好酒好菜伺候着,赖这不肯走了呢!”李笑冉嘟囔道。
“行了,省省吧,就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想对我使激将法!”杜老鬼抬眼瞥了眼李笑冉,笑道。
心思被看穿,李笑冉扭过头去,假装无辜。
“不瞒你说,我对太后中的毒挺感兴趣,”杜老鬼接着道:“这毒药老夫走南闯北见得多了,但能霸道地让众御医都束手无策,可不多见,倒是有点意思!”
“还有你那蠢货三哥口中的高人,老夫也得会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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