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子骄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江心谣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厉无情,声音都发出了颤音。
华子骄心尖震了下,女人对他的冷厉无情让他又生气又心疼。
他想发火,可江心谣苍白的小脸,颤抖的双肩,气极的眼神让他真发不出火来,但胸腔里那股怨念之气弄得他异常难受。
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吧。
“心谣,你坐好,南绣总决赛只有三天就要开始了,咱们现在放下一切恩怨,先把总决赛举办成功再说。”他将江心谣放到副驾驶位上,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怨怒,语调沉稳地开口。
“行,我答应你。”江心谣面无表情,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了昨晚打印出来的那张协议书,冷漠地开口:“华子骄,我尽量配合你,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,不要食言。”
说话间,她将协议书甩到他的面前,
“关于给我妈妈按时供药的事,我希望你也能签个名,还是明文规定比较好,亲兄弟还明算账呢。”
华子骄不得不拿起协议书大致浏览了下,脸色阴沉,手指紧紧按在方向盘上,眸光沉锐:“心谣,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,一个月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,如果没有答复,再签这个协议也不迟。”
“不行,一个月时间太长了,我现在度日如年。”江心谣冷漠决绝的逼道。
华子骄并不想与她吵架,语音冰冷:“江心谣,你搞清楚了,现在是你求我,是你妈妈需要我供药,而不是我来求你,你先搞清楚状况再来跟我谈这些条件。”
“可你曾经答应了的。”
“是,我是答应了,现在也没有不答应啊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江心谣怒极而笑,“你这撒赖的惯常手段吧。”
“心谣,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卑劣吗?不及那个吃软饭的景擎苍?”
江心谣嗤笑:“华子骄,景擎苍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最清楚,人都有落难的时候,请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,你今天有成就就能保你一生平安风顺吗?”
“你在诅咒我?”华子骄眸中发着寒气。
“风清气正,自然一片清明,诅咒真的灵验的话,这个世界上还有小人么?”江心谣不屑地开口,“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签字。”
华子骄语气坚决:“我说过,一个月后会给你一个交待,一切等一个月后再说。”
两人僵持不下。
最后江心谣气得流泪:“也行,介于你以往的不守信用,那就签个一个月后的协议吧,你先开车回办公室后再签。我重新起草协议。”
她收回了协议,狠狠揉搓成一团,用力搓着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“心谣。”华子骄莫名的心疼,伸手过去要替她擦泪,江心谣怒声喊:“开车,不要碰我。”
她白腻的额头上青筋突突的,因气愤而泛起的红晕里浮着丝苍白,让人看上去分外怜惜而无奈。
“好,你别生气,我怕了你。”华子骄脸色发黑,发动了车子,车子朝外面开去。
江心谣将红肿的眼睛看向车窗外,再没回眸看他一眼,车子里的空气异常的沉寂,只有彼此长短的呼吸声。
都说女人这辈子的眼泪都是男人气出来的,这话可一点不假,江心谣这辈子的眼泪都浪费在了华子骄身上,从前是,现在也是,以后,她一定要努力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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