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陈和盛看着君璟晔微怔,便问道:
“看你今天似有心事的样子。”
君璟晔这才回神,苦笑了一声说道:
“不瞒陈兄,方才提起我夫人,此时着实有些想她了。”
陈和盛笑了声,“像华兄弟这样痴情的人,着实少见了,与弟妹这般恩爱,着实是让人羡慕。”
苏卿卿心中忍不住翻白眼,心想,这个狗男人就会立专一深情的人设,做的净是那些渣男的事情。
君璟晔原本想着说两句好听的话,让苏卿卿对自己改观一下,没想到却适得其反。
之后君璟晔跟陈和盛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,苏卿卿在一旁听着,听出眼下君璟晔跟陈家合作关系很深,没想到君璟晔在这样短短的时间内,便可以做到。
而此时,君璟晔突然把话带到了两个月前的那批兵器上。
苏卿卿记起来之前君璟晔在别苑跟自己说,那批私铸的兵器,是运到西北给三王爷的。
君璟晔一直在追查私铸银钱和兵器这件事,最后这条线索指向了三王爷,那日君璟晔与自己说起时,神情低落沉郁。
苏卿卿知道,在这个宫廷中,君璟晔唯一能感觉到温情的,只怕只有这个三皇兄了。
如今私铸兵器和银钱的事情,显然是跟这个三皇兄挂钩,也难怪君璟晔那时会那般的失落沉郁了。
如今他们提起这个事情,苏卿卿便留了个心。
君璟晔不识人心,她可是有读心术在身的。
“说起这个,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,京中的生意要拜托华兄弟多加照看。西北近来有战事,不太平,那便又订了一批羽箭,箭头不同于寻常的箭,是三王爷身边的能工巧匠亲自送来的图,玉鑫坊照样子铸造,这批货要短时间内铸造出来,所以,为兄要亲自监督,回去一趟。”
君璟晔不动神色,神色淡然。
“照理说,若是西北用兵,一应兵器兵部自会供给,为何三王爷那边却总是像陈兄私下购买?西北二十万大军,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。”
“这个朝中之事,我们这些生意人就无从得知了,他们争的是权势,我们要的是银钱,并不过问买家的用途。”陈和盛一副本分生意人的模样。
“华家自先祖起便立了家训,不与朝中为官者做生意,便是怕卷入朝中的纷争,如今陈兄的玉鑫坊卷入其中,应知常在河边走的道理。”君璟晔面露忧色,显然是一副为陈和盛忧心的模样。
“为兄知道你的忧心,不过请放心,既然走了这条路,为兄便有把握走到底,已经卷进来了,便会为自己寻一个强大的靠山。”陈和盛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,“当今天子皇权旁落太后手中,而三王爷如今手握重权,朝中能与之一争的,也只有三王爷了。”
连苏卿卿也听出来了,这个陈和盛在告诉君璟晔,他的靠山便是三王爷。
陈和盛春风得意,旁边的青楼女子夹了菜,他顺势咽下,眼中含笑,心中却响起了不一样的声音。
陈和盛:若非玉公子传信知会我,你就是当今天子,险些被你骗了!
苏卿卿听着他的心声,不由得心中一惊。
苏卿卿:我去,他竟然知道暴君的身份?那岂不是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跟暴君演戏?暴君以为自己骗过了陈和盛,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陈和盛骗了他!
苏卿卿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碟中谍的戏码。
莫说是苏卿卿了,便是君璟晔听到苏卿卿的心声,也是颇为吃惊。
只是他向来稳重,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。
虽然吃惊,但是也未表现出一分来。
只是进一步试探的问着:
“三王爷向来在朝中素有威名,华某敬仰,不知能否看一眼三王爷绘制的这个箭头是何模样?”
陈和盛今日提起羽箭,便是想引着君璟晔看得,此时心中暗暗得意。
陈和盛:没想到他果然上钩了。
苏卿卿:果然,这个幕后的玉公子想祸水东引,拉三王爷下水。
“有何不可,华兄弟是自己人,为兄自然放心。”
说着,就将怀里的绘制图拿出来,给君璟晔看着。
君璟晔看了一眼,见那图纸上的箭头,跟在南苑刺杀他时所用的箭头一样,脸色十分的难看。
自然了,他此时的神情是他故意表露出来的,既然陈和盛已经知晓了,便只能将计就计了。
陈和盛见他面色难看,心道:他果然上当了,这样一来,他怀疑是三王爷所为,便不会再继续找幕后之人了。
苏卿卿听完,垂眸看了君璟晔一样,心中哼了一声。
苏卿卿:暴君简直就是个大傻逼,别人引着他进套呢,他真就乖乖的钻进来去怀疑三王爷,这样一个昏庸愚笨的人,简直是猪队友,带不动呀!
君璟晔对于苏卿卿此番话,并没有在心中反驳。
他的确被陈和盛愚弄了,一度对三皇兄生了疑心。
毕竟上一批兵刃,是确确实实的进了西北军中,是暗卫们亲自带回来的消息。
他一直在找机会,等着西北战事平了,三皇兄回京的时候,亲自问起这件事。
没想到竟然是中了这个玉公子的圈套!
且三皇兄为何会从陈和盛手里买兵器,这件事回头要好好细问。
君璟晔回过神来,略有些尴尬的说着:
“看着这绘制精妙处,一时有些出神,陈兄勿怪。”
“怎会。”陈和盛将图纸收了回来。
“不知陈兄何时离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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