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腻味吧,谁他妈再啰嗦?”徐老二摸出一把链条锁,胡乱挥舞起来。
这一手把看热闹的都唬住了,鸦雀无声。
热血冲上了头顶,超人的力量充溢了方远的全身,一般来说热血上头,人总是冲动盲目,可方远是个例外,越热血越冷静,脑子也分明的清明。
他身子一动,链条锁就到了他的手中,再一动,徐老二拉扯外公的手就被他捏住了。
“哦哟哟……”徐老二感觉自己的手被老虎钳夹住了,疼的直叫唤。
“小远,你回家去!”张焕生担心方远遭罪,赶紧催促他离开。
“外公,没事的,我来和他讲讲道理。”
方远一手捏住徐老二,一手抓住他的腰带提在手里,像拎了一只死狗。
徐老二一百五十斤不止吧,人不是死物,有手有脚会动,要拎起这么重的一个人,比拎二三百斤的东西还要困难,这小伙子好大的力气!
徐老二现在就是个死物,他疼得冷汗直往外钻,哪有力气挣扎?
药店和邮电局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夹弄,堆放了废电话线和药店的杂物,小时候方远常跟街上的小孩子们在里面捉迷藏玩。
方远踢开半人高的木门,放手插上插销,拎着徐老二走到了夹弄尽头。
看热闹的都被挡在了木门外面,踮着脚往里看。
“小远,当心点呀。”张焕生在门外担心的大叫。
“外公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“啪嗒!”方远随手把徐老二扔在了地上。
“你个小杂种,敢管老子的闲事?”
“嘴巴放干净点!”方远卡住徐老二的喉咙,把他牢牢抵在墙壁上,“你骂我外公,我这叫管闲事?”
“小杂种,老子今天要叫你白刀子进、进——”
徐老二的手在腰间乱摸,他腰带上可是别着一把匕首的。
方远的手一点点往上提,徐老二喉咙像个破风箱,呼哧呼哧的喘粗气,眼睛像青蛙眼慢慢的向外鼓,他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,还有什么力气去摸刀?他双脚乱蹬,挣扎着用双手去掰方远的手,可一切都是徒劳。
“啪嗒!”
方远手一松,徐老二重重掉在了地上。
“呼呼……”徐老二眼睛中满是凶光,他狠狠盯着方远,一面偷偷去摸刀。
方远抢先一步夺过了匕首,“啪——”轻松的掰成两段。
“你——”徐老二像是见到了鬼,他愣了一会,嚎叫起来,“有本事把老子弄死,弄不死我,老子过几天弄死外面这老东西!”
“你还想和我一命抵一命?你配么?”方远冷笑笑,五指并拢,闪电般的插进了墙壁之中,一用力,抽出了半块砖,顺手把肩上背的袋子挂在了砖头上。
青砖白缝墙牢度比水泥红砖墙还强,又不是豆腐,手一下就插进去还抽出半截来,这简直是电视里演的武林高手,哪冒出来的?
在这种强人面前,一向天老大、他老二的徐老二一下没了脾气。他傻不愣登的看着方远,活像是被打断脊梁骨的癞皮狗,连摇尾乞怜的勇气也没了。
“你看过《射雕英雄传》没?”
“看、看过。”徐老二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里面有一门功夫叫点穴,知道不?”
“知、知道。”徐老二感觉嘴巴里干的冒出了血腥味。
“点穴我也会,要我在你的死穴上戳一下,你知道会怎样?”方远笑眯眯的用手指在徐老二身上比划。
“怎、怎样?”徐老二惊恐的看着方远的手指移动,方远一动,他的身子就一抽,生怕方远说话间就点了他的死穴。
原来一脸凶样、眼睛瞪着哇呀呀耍横的不算狠,眼前这个白净帅气笑眯眯的小伙子才是真正的狠人。徐老二快要瘫了,额头上爆出大颗的汗珠,滴滴答答往下掉。
“点了你的死穴,你五脏六腑里就像有小虫钻、咬,哧溜这边去,哧溜那边去了,啪嗒咬一口,啪嗒又咬一口,这滋味大概不好受。一天、两天死不了,就是活受罪呗,大概几个月之后,你五脏六腑都成了脓水,‘砰——’最后炸了。”
方远拍拍徐老二的背,徐老二一下跪了。
“放心,没人查得出来,你只能死的不明不白。要不要试试,看我到底能不能弄死你呢?”
“大哥、老大,你饶了我吧,我该死、我不是人!”徐老二左右开弓狠狠抽自己的嘴巴。
“停,你跪我没用,去外边跪吧,怎么做懂了吧?”方远一把拉起徐老二,“笑一笑,哎,对了,要自然一点,别不情不愿,像是谁逼你认错似的。”
“哎哎……”
徐老二小声应着,老老实实往外走。
方远拿起袋子,把青砖拍进了墙壁,想了想,坏笑着戳了戳徐老二的背。
“大、大哥,你真点了?”
徐老二触电似的定住了,他回过头,说了一句,眼睛往上一翻,“啪!”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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