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听老三的,他说行肯定行。”张涛紧紧跟了上去。
陈政摇摇头,嘀咕道:“总感觉不合适呢。”
张涛还是书生意气,相形之下,陈政虽然咋咋呼呼的,可情商就高了太多,不过,书生意气也有它的可爱。这一声嘀咕自然逃不过方远的耳朵。
到底是在校园转过几圈,又“不耻下问”过的,陈政像是比方远还熟悉,边走边指指点点,“这大一块小区,是我们燕大的教职工家属楼,穿过小区后的树林,有个小湖。湖边上就是传说中的燕大大师楼。”
看到方远到了小区门口,却不进去,还往后走,陈政叫道:“老三,大师楼以后得空再去瞻仰好了,这多几点啦!”
“不去大师楼,哪有晚饭吃?”方远头也没回,径直往前。
陈政跑了上去,抓住方远胳膊,急切道:“去大师楼?没开玩笑吧!”
“开玩笑岂不要饿肚子?”
“真的去大师楼?”陈政又问。
“哪个大师?”张涛挺好奇。
“燕大历史研究院院长李老。”方远回答说。
“喔唷,我的妈呀,”陈政松开方远的手,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“我腿软了,去不了、去不了!”
“呵呵,”张涛讥笑道,“老大,你还不如我,我虽然也腿软,可我爬也要爬进去。”
“老二,你懂个屁呀!”陈政瞪了张涛一眼,“你动动脑子想想,李老是什么人物,咱们燕大校长牛不,可和李老比呢?还是差了好多吧。李老的家,我们就这样冒冒失失进去,还去混吃喝?”
“静静,我要静一静,”陈政摸出烟给方远、张涛,“你们也冷静冷静。”
“老大,我能冷静么,我一颗心快要蹦出来了!”张涛颇为不解的看了眼陈政。
“蹦出来也给我按进去!”陈政又瞪了张涛一眼,“李老能看中老三,那是老三有本事,这是属于老三一个人的机遇。老三现在要做的,就是拼命表现,争取给李老留下一个好印象。老二,你急吼吼进去干啥,万一因为我们影响了老三,你过意的去?”
看着小树林后,隐约可见的大师楼,张涛脑子里斗争了一瞬,点头说:“老大说的也对,老三才去李老家几天,就在那请客吃饭,是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,李老看见了,也许会不高兴。”
“什么也许,那是肯定的!”陈政轻声道,“老三,你的心意我和老二领了,等你和李老处的长了,你再找机会带我们过去好了。”
这才是朋友、这才是兄弟!也许大学里认识的朋友和兄弟,不再像高中时那么的单纯,或多或少带了点功利心,可最终功利心还是没能占上风。
陈政这兄弟,我认了!
张涛这兄弟,我也认了!
“没点把握,我能带你们过去,留你们吃饭?放宽一百个心,走吧、走吧。”
陈政、张涛磨磨蹭蹭的随着方远穿过小树林,来到一道高高的院墙外。
看到方远掏出钥匙,熟门熟路的开了院门,陈政眼珠子差点掉出来:居然连李老家的钥匙也有,这其中的意味,不琢磨也知,看来李老对老三不是一般的青睐呀。
“小方,这就是你的两个好朋友吧,你们好,欢迎、欢迎。”周阿姨迎出来打招呼。
“周阿姨好。”
“周阿姨好。”
陈政、张涛毕恭毕敬的问好。
华夏自古有宰相门房七品官之说,李老家的保姆阿姨,至少也相当于半个系主任吧,他们哪敢不尊重。
“好、好,快进来、进来,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会,晚饭马上就好。”
客厅里,周阿姨送上三杯茶,转身去了厨房。
“老大,你别扭呀扭的,你屁股下那张凳子,可是正宗明代家具。老三,你手里的茶盅是代青花釉里红瓷!凳子不低于十万、茶盏更贵!”方远故意一惊一乍的,逗陈政他们。
“喔唷,不早说!”陈政一动也不敢动了。
“更、更贵?”张涛小心翼翼的把茶盅放在桌子上,端着到放下,不过几十公分距离,这个过程却让他出了一身汗。
“哈哈哈!”方远放声大笑。
“老三,你逗我们?”陈政恼羞成怒,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折扇,作势欲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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