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听说萧三郎送了些银子过去,原身还和萧三郎好一顿大闹。
再后来,陈大舅上门还钱,原身堵在门口,骂陈大舅一家都是贱当行业,会带累三郎的名声什么的。
后来陈家再也没上过门,只逢年过节的时候,萧三郎会带着萧五郎和煜哥儿去拜个年,两家很少来往。
苏悦轻啧一声,叫住了已经转身迈步的陈大舅。
“等一下。”
陈大舅吓得浑身一僵,下意识脱口道:“三郎媳妇,我以后不会再来了。”
他虽然做骟匠,但好歹也是一门祖传的手艺,靠着这门手艺,家里日子也能过得下去,也就这两年因为大儿子的伤,家里日子才过得越来越差。
但他也不想受三郎媳妇的侮辱,今日若不是萧三郎让人带口信过来,他是绝对不会上门的。
苏悦:“.......”
真想求证原身带给陈大舅的心理阴影面积。
她转身进了院子,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,手里提着二斤肉,一只兔子,一只鸡。
“大舅把这些东西拿回去。”
陈大舅惊悚得后退一步,三郎媳妇竟然叫他大舅了?
他不敢接苏悦手上的东西,下意识地看向萧三郎。
萧三郎:“大舅拿着吧,都是她从山上猎到的。”
煜哥儿也笑眯眯地扯他的手,“舅公快收着。”
陈大舅看着苏悦的目光更惊悚了。
苏悦挑眉,将东西直接塞给了陈大舅,“让你拿就拿着。”
陈大舅唯唯诺诺的接了东西在手,想说什么,苏悦已经牵着煜哥儿走了。
他小声凑到萧三郎跟前,“三郎,苏氏她.....她是不是吃错药了?”
萧三郎望着苏悦的目光消失在院子里,嘴角勾了勾,“大舅,她....嗯,她改了很多,大舅以后有事尽管来。”
陈大舅半信半疑。
萧三郎也不多解释,“改日等五郎休沐的时候,我带她去看望舅母和表哥。”
陈大舅动了动嘴,“行...行吧。”
......
中午,采草药,挖池塘的人都回来了。
苏悦向冯氏和小刘氏,钱屠夫家借了桌椅,让工人们在院子里吃饭。
一人一碗大炖菜,菜里除了有白菜,粉条,猪血,里面还有不少大肉片子,泛着油光,参了白面的二合面馒头管够。
村里人即便是过年,也不一定能吃到这么些肉片子,许多人都纷纷赞叹萧三郎和苏悦厚道。
也有人跟着骂萧老太的。
萧长贵沉默地扒完碗里的饭菜,走到萧三郎面前,低声道:“三郎,断了亲,你这就成了独门独户,以后有事说一声,我帮你。”
萧三郎点头谢过,“长贵哥,好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,不是一味地忍气吞声就能过上好日子的。”
萧长贵挠挠头,看向旁边忙活着刷锅洗碗的妻子冯氏,目光落在冯氏面黄肌瘦的脸上,不由缩了缩。
工人们吃过饭都直接去上工了。
苏悦在院子里晾晒今天刚挖上来的芡实,教煜哥儿用针线将已经闷死的水蛭穿成一串串,方便晾晒。
萧三郎站在苏悦身后,看她笨手笨脚地穿针引线,不由轻笑出声。
“今天出现的老虎.....你要不要说说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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