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三郎进屋就看到苏悦沉冷的脸,不由眉头一皱。
这女人刚才对着秦墨那小子还眉开眼笑的,眼下对着他怎么就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了?
“你觉得秦墨长得很好看?”他到底没忍住,开口问。
苏悦心不在焉,随口道:“对啊,唇红齿白,相貌堂堂,清新俊逸,你不觉得他好看吗?”
萧三郎:“.......”
她日日向他讨要亲亲的时候,也没见用这么多成语形容他。
他难道不是唇红齿白,相貌堂堂?
这是嫌弃他了还是见异思迁了?
萧三郎恼怒地抬腿走了。
江氏正好进来,觑着他黑沉的脸色,一脸担忧地问苏悦:“你和女婿吵架了?”
苏悦摇头,“没有啊?”
江氏不信,“没有?女婿脸色咋这么难看?”
难看吗?苏悦刚才还真没注意。
她敷衍江氏,“估计人有三急,你别多想,快收拾收拾睡吧。”
因为江氏留宿,苏悦晚上和江氏住一间房,萧三郎和萧五郎带着煜哥儿住另外一间。
江氏第一次在闺女家留宿,拉着苏悦絮絮叨叨说了许多。
“娘只生了你们姐弟三个,你姐.....她过的日子都是受我们连累,哎,不说了,理儿小时候被溺爱,混不吝。”
“如今看你给他找了份活干,娘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,他能知道干活了,这是好事。”
“挣上一年钱,将来也能有底气说亲,不会让媒人听到他的名字吓得就跑。”
苏悦默默地听着。
江氏生了三个孩子,她上面还有个姐姐叫苏惠,比她年长三岁,在苏爹被贬回老家之前,在京城嫁给了一位小官。
苏爹被贬回家,苏惠已经嫁人,自然不能跟着回来,留在了京城夫家。
他们回乡的时候,苏惠来送行,神色间难掩疲惫,因为苏爹被贬,她在夫家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五年来,他们没有收到过苏惠的任何信息,江氏一提起来就十分难过。
苏悦不会安慰人,默默听了许久,伸手拍了拍江氏,“睡吧。”
江氏:“........”
苏悦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她一晚上睡得极沉,却吓坏了江氏。
因为苏悦浑身上下不停的出汗,仿佛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。
身下的被褥都湿透了,偏偏又叫不醒苏悦。
江氏吓得连忙叫萧三郎过来。
两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苏悦一夜。
晨曦初露的时候,苏悦醒来了,觉得浑身轻盈无比,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像新生一般。
后背的伤,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了,只有些隐隐的痒意,是那种伤口开始愈合的刺痒感。
她看了一眼床边趴着的江氏,以及趴在桌子上的萧三郎,一脸懵圈。
他们怎么都在这里?
她对昨夜发生的事毫无印象,看他们睡得香甜,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萧五郎已经起来了,从外面打了水回来。
看到迎面走出来的苏悦,他吓得哐当一声,手里的桶掉在了地上。
水洒了一地,他都顾不上了,只瞠目结舌地望着苏悦,连声音都变了。
“嫂....嫂子,你....你怎么....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水桶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江氏和萧三郎。
两人一看苏悦不见了,吓得连忙跑了出来。
等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人影时,两人也怔得愣在了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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