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悦靠近小木屋,就听到苏德海痛苦的哭声。
“虎大爷,虎祖宗啊,我求你了好不好?你放过我吧,我...我不就想喝两口酒吗?”
苏德海半跪在地上,正涕泪纵横地看着白虎。
白虎躺在他不远处,两眼微阖,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苏德海。
苏悦敲了敲门框,“喝酒了?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德海一个激灵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慌乱地擦掉脸上的泪。
“谁...谁说我喝酒了?”
他眼神闪烁,“孽女,你哪儿冒出来的,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?”
苏悦双手抱臂,嗤笑,“真没喝酒?要是让我发现你喝酒了,那我们的约定.....”
苏德海梗着脖子,“当然没喝,你可不能毁约,外面的山地你也看到了,我监工干得不错吧?
说好的两个月,我这才用了一个月的时间,地就给你开好了,既然提前完成了,你也提前把这只老虎弄走吧。”
他眼巴巴地看着苏悦。
苏悦上下打量他一眼,看得苏德海十分心虚。
开山的的这一个月,他差点被折磨疯了。
才二月,山上凉,来开荒的村民们腰里都会别着二两小酒,干累了喝点酒暖暖身子提提神。
他已经两三个月没沾酒了,看到酒的时候,差点没乐坏了。
而且他发现了一件事,那就是那只白虎只吓唬他一个人,人多的时候它从来没出来吓唬过他。
发现这一点的苏德海高兴极了,装模作样地蹲在地里,和村民一起翻地蹭酒喝。
喝到第一口酒的时候,他激动得差点没给村民跪下。
本以为从此又过上了有酒相伴的逍遥生活,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。
他酒刚咽进去,下一秒立刻就吐了,还吐得奇臭无比,熏得旁边干活的村民都跟着吐了。
苏德海不信邪,又跑去找喝其他村民的酒。
结果就是喝一口,吐一碗,日日喝,日日吐。
现在已经没有村民肯把酒给他喝了。
他怀疑白虎给自己施了邪术,只求苏悦赶紧将白虎给弄走。
“既然这样,”苏悦直起身子,在苏德海期盼的目光中,微微勾唇笑了,“药材种好那日,我就将白虎撤走。”
苏德海激动得整个人都哆嗦了,“我这就出去帮忙,两日,给我两日的时间,我一定把药材种好。”
两日转瞬即逝,苏德海真的带人种好了药材,雄赳赳气昂昂地下山找苏悦。
今儿是苏悦搬入新家,温锅的日子。
一大早起来,苏悦换上了新做的衣裳,对着新打的玻璃镜子梳头发。
她不喜欢繁复的发髻,将一头青丝编成两股,盘了个最简单的发髻。
揽镜自照,苏悦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。
这一个多月忙忙碌碌,好似又瘦了不少,她越来越像瘦美人靠拢了。
正陶醉间,头上忽然多出一支翡翠玉簪,玉簪雪亮剔透,越发衬得她发如墨,眉青翠。
“悦悦,送你的。”
萧三郎站在她身后,看着镜子里的人儿,眸光湛湛。
苏悦眨了眨眼,“咦?这上面是.....”
从镜子里看清玉簪头部的形状,她惊讶地将簪子拔下来,拿到跟前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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