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悦正在和萧长贵说话。
苏德海拎着棍子冲了进来,“孽女,老子打死你。”
他挥着棍子,直直朝苏悦头上砸去。
萧三郎大步上前,一把扯住了木棍,一拉一扯,苏德海坐在了地上。
几日不见,他比之前还消瘦,一张脸只剩下了皮包骨,头发胡子乱糟糟地贴在脸上,眼窝深陷,看起来极为吓人。
没了棍子,苏德海躺在地上打滚,指着苏悦骂,“你这个孽障,到底给我用了什么邪术,为什么我现在喝不了酒。”
他一边骂一边哭,哭声凄惨。
他是真伤心,那日从苏悦这里离开,他雄赳赳气昂昂直奔镇上新开业不久的福满楼。
要了两个菜,点了五坛酒,准备不醉不归。
可第一口酒下肚,他就又吐了,还吐得极其狼狈。
正值吃饭的时间,他一吐,弄得好多客人都没了胃口。
店小二直接将他连人带酒丢了出来。
他不信邪,跑去不同的酒铺子买了不少酒带回家,坐在院子里喝。
谁知他一口都喝不下去了,甚至一闻见酒味,一看到装酒的坛子他都吐。
“没有酒的日子,我可怎么活啊。”
苏德海越哭越暴躁,突然间神色狰狞地扑向苏悦,“孽女,我拉你和我一块下去,到了底下,你也得给我赔罪。”
苏悦冷冷看着他,没有动。
苏德海连衣角也没碰到她,就被萧三郎扯了出去。
萧三郎面沉如水,“岳父,我们出去谈谈。”
苏德海哪里比得上他的力气,就这样被他生生拖了出去。
“弟妹,这...苏大叔...他们?”萧长贵看着这一幕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苏悦眼皮都没抬,“没事,三郎有分寸的。”
萧长贵长出一口气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苏德海一路被拖到了后山脚下,踉跄着往后倒去。
即将摔在地上的一瞬间,萧三郎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扯了起来。
"你...你要干什么?"苏德海被他脸上的冷意吓到,说话有些哆嗦。
萧三郎没说话,眼中却有碎裂的冷意,如冰刀般一寸寸射向苏德海。
“下次再朝她动一下手,你试试?”
他的声音轻描淡写,却又仿佛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杀意,令人脊背生寒。
苏德海在萧三郎眼中看到嗜血的狠戾,那种狠戾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。
他小腿颤了颤,嘴硬道:“我连酒都不能喝了,还怕什么?了不起就是个死而已。
告诉你,我不怕死,有能耐你就杀了我,哼,你不敢杀我,杀了我,你前途就毁了。”
仿佛找到萧三郎的弱点,苏德海忍住惧意,忍不住带出点得意。
萧三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,“不,你怕死。”
苏德海嗤一声,“谁说我怕的。”
萧三郎满脸嘲弄,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绳子,利落地绑在树上,结成了一个环。
他一把拽起苏德海,将他套进了绳环里。
“既然不怕,死一个试试?”
苏德海:......
黑心女婿是真狠。
......
送走萧长贵,苏悦盯着煜哥儿刚把今日的功课完成,萧三郎就回来了。
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,臊眉耷眼的苏德海。
萧三郎坐下倒了两杯茶,自己喝了一杯,另外一杯递给苏德海。
苏德海接过来,喝得魂不守舍,只不停地拿眼神暗暗瞪苏悦,却没再像先前那般喊打喊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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