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衍萧三郎,他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。
他翻阅了各县送来的档案,其中两个考生印象最深,一个是高平萧三郎,受伤在家,四年不曾读书,却一举夺下高平案首。
另外一个是武乡郑业成,武乡富户之子,自幼被誉为武乡神童,五岁能诗,七岁能文,才华洋溢。
他的教谕先生还调了两人县试的试卷来看,判断萧三郎是最有可能在今年的府试中夺魁的人。
“写出的文章有理有据,格局和深度兼具,且有深刻的实用性,比华而不实的文章要好许多。”
这是教谕先生对萧三郎的评价,他多听了几遍,所以就记住了萧三郎的名字。
这个萧三郎,会是凶手吗?高知府皱眉看向萧三郎。
不管萧四郎指证他什么,他始终都神情淡淡,只这份冷静沉着就让高知府多了两分欣赏。
“萧三郎,你有何话讲?据萧四郎指证,你有作案动机,也有作案时间,作案工具,可谓人证物证俱全了。”
萧三郎抬头,微微勾唇,“大人,我可否问证人几句话?”
高知府略一迟疑,答应了。
萧三郎转向萧四郎,“萧四郎,你和李文才一起进了我的房间?”
萧四郎点头,“没错,我们正在翻看你的卷子,你就回来了,拿起砖来一下拍在了李文才后脑勺。”
“我为什么没拍你呢?”
“那...自然是因为我跑得快,从窗户跳了下去。”
“哦?李文才那么大个人,我一下就拍中了?没有拉扯,他跑我追?”
萧四郎顿了顿,“自然是有的,你们在拉扯的过程中还将卷子洒了一地,然后你才扯住了他,一砖拍死他。”
萧三郎定定的看着他,“所以我在追杀他的时候,你一直在旁边站着吗?你没有帮他逃跑?
而且还眼睁睁地看着我拍死了他,然后你跳窗逃跑,你们俩不是好兄弟吗?
还相约一起来偷我卷子,结果呢你对他见死不救?
你的人品真差!”
萧四郎:......
神特么的人品真差,现在讨论的是他人品吗?
他沉着脸,“我....我自然是想救他的,还和你拉扯过,可是我力气没有你大,打不过你。”
“哦?那我扯过你的左胳膊还是右胳膊?左腿还是右腿?我在哪个地方扯的你?
既然扯到了你,为何又没拍你?而是去拍了李文才?”
萧四郎额头有汗渗出,气急败坏地道:“萧三郎,你又不是知府大人,凭什么问我这么多问题?”
萧三郎嗤笑一声,转身看向高知府,“大人,我想问的问题问完了。”
高知府的目光在他和萧四郎之间转了转,最后落在了萧三郎身上。
有点意思,句句没给自己喊冤,却又处处点出萧四郎的破绽。
看来这桩案子另有隐情,那萧四郎举报萧三郎科举舞弊,是否又属实呢?
正踌躇间,外面忽然响起震天的鼓声,以及隐隐传来的干嚎声。
高知府眉头微皱,“何人在敲鸣冤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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