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青逍摔在床上,痛得都哭爹骂娘了。不过,他的嘴被勒住,声音都被阻隔得支离破碎,听得他自己都心疼不已。
他的四肢僵硬无比,每动一下都如有万虫啃噬,那种要命的滋味,有生之年第一次尝到,恨得心都哆嗦了。他凭借了羞耻心所激发的力气,颤抖着手指,扯下缠在嘴巴上的白布条。白布条里裹着的黄色粉末,簌簌掉落。
楚青逍抬眼看向乌羽白,似乎张口要说话,结果……一张嘴,从嘴里喷出大量黄色粉末。
乌羽白一伸手,接住黄色粉末,用手指轻轻一碾,皱眉道:“金创药?”
楚青逍喷了两口后,一阵巨烈的咳嗽,眼泪也随之噼里啪啦地落下。他声嘶力竭但却十分虚弱地吼道:“爷要杀了她!杀了她!杀了……呜呜……杀了她……”凶狠的模样,逐渐转变为痛苦的眼泪,那是无法言语的伤。若非被羞辱得太甚,他也不会这样。
这一次的教训,对于楚青逍而言,绝对是有生之年系列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乌羽白本想安慰一下楚青逍,可见他被折腾得这么凄惨,着实又有点儿可笑。他转开头,肩膀颤抖两下。
楚青逍见乌羽白竟然笑,指着他,激动得一顿咳嗽,金创药喷得到处都是,一张脸变得蜡黄,怎么看都可怜得令闻者落泪。他指控道:“你竟然笑?!”
乌羽白一本正经地看向楚青逍,回道:“没有。你一说话倒出喷金创药,我只是躲躲。”
楚青逍扯过被子,盖在自己身上,狠狠擦了一把嘴,说:“她竟然说……竟然说爷的嘴臭,也得治治,给爷塞了一嘴儿的金创药。我呸!呸呸呸!爷恨上她了!她必须死!”
乌羽白转过头,肩膀又颤了两下。
楚青逍怒吼道:“乌羽白!你竟又笑了!你还是我的好兄弟吗?!”
乌羽白收了笑,冷下脸,看向楚青逍,正色道:“你可看清楚,伤你者何人?”
楚青逍摇了摇头,微微一顿,立刻用恨毒了的目光瞪向绿野,尖声质问:“绿野!你带回来的女子,是谁?!是不是你恨爷平时苛待了你,特意找人收拾爷?!”
绿野直接跪在地上,抱拳回道:“不敢,绝对不敢。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,若是知道她会这般对待主子,奴才第一个毒死她!”微微一顿,小心翼翼地看向楚青逍,“她……她是楼里的清倌人。主子吩咐,找个干净的。奴才问老鸨子要人,她指了那丫头。奴才瞧着她脸挺白净,没想到竟如此心黑……”地垂下头,有些想笑。忍着,必须忍着。
楚青逍颤声吼道:“找出来!带过来!”
绿野领命,立刻屁滚尿流地跑出去找人。
楚青逍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捆绑,越想越气,一抬头,发现乌羽白还在看着自己,一颗心里瞬间塞满了委屈、羞涩、痛苦、难过、悲愤、恨意、不甘等等复杂情绪,唯有红着眼眶喝问道:“看什么?!”怎还不出去?!
乌羽白坐在椅子上,一本正经地反问:“敢这样绑你楚青逍,又怎会留在楼里让你找?”他没说,抓伤自己的人,很可能也是这位姑娘。
楚青逍觉得乌羽白说得在理,皱眉道:“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,敢这样对爷。奇耻大辱,定要活剥她一层皮!”察觉到自己皱眉,立刻将眉头打开,还用手指按了按,唯恐出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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