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方和绿野当即上前两步,拦下妖舟。
单方说:“姑娘请留步,这药是我们先买的。”
妖舟稍微调整了声音,回道:“付了银子,才算先买下,你们站在那儿半天,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,也没见掏银子啊。两个大男人,丢不丢人?!这药膏,姑奶奶我要了。”
绿野皱眉怒道:“都说要买,慢一点儿何妨?!姑娘,你这样就不对了。”
妖舟横道:“就不给你们,哼!”言罢,还要走。
绿野再次拦下妖舟,语气却软了下来:“姑娘,那东西对你无用,可我若是拿不回去,家里主子定会怪罪。你就……行行好,让给我吧。”
妖舟显得有些犹豫。
单方直接掏出银子,递给了妖舟。
妖舟接过银子,不情不愿地将两盒药膏丟到桌子上,拎着三包药,跺脚离开。
绿野和单方拿到自己要的东西,匆匆赶回马车,将临水住店的事儿禀明,两位主子一拍即合,决定也住进客栈休整一下。
等到大家都入住妥当,妖舟提溜着药走进客栈,说:“掌柜的,给我来一间最好的房。”
掌柜立刻笑脸相迎:“天字五号房,客官里面请。”
妖舟在店小二的引领下,提裙走向二楼,见一号房门口守着人,二号房里传出了熬药的味道,三号房里静悄悄的,四号房里传出绿野的声音,讲述着拿到金创药的不易。
这一圈走过,妖舟初步了解到,一号房住的是斗篷男公公、二号房住的是阿舟、三号房住的是凤眼男子、四号房住的是粉袍男子。完美。
刚才听绿野和单方的对话,显然粉袍男子和凤眼男子,对阿舟的伤害了如指掌。说不准,阿舟受伤,与他们二人有关。
说到底,阿舟都和自己又一模一样,容易背锅。再者,她的易容术需要材料,非寻常胭脂水粉可用。对于明眼人而言,应当能看出几分真容。
妖舟决定,给凤眼男子和粉袍男一个生动的教训,并让二人从此远离阿舟。
妖舟提着药,十分自然地住进了五号房,然后使了银子,和店小二要来小炉子和粗陶,将门缝打开,对着长廊像模像样地煎起药来。
在妖舟的刻意之下,整个客栈二楼,都弥漫起了苦涩的药味,挥散不去。
天色渐晚,三号房里,乌羽白洗漱过后,放下帷幔,准备休息。他取过单方为他买回来的消肿药膏,嗅了嗅,满鼻子都是浓烈的煎药味儿,取代了消肿药膏的味道。他抠出一块,揉在掌心,涂抹在浮肿的患处,心里还合计着,等会儿怎么去探一探隔壁那名女子的真实身份。
四号房里,楚青逍也嗅了嗅药膏的味道,却没闻出个子丑寅卯。他咒骂道:“这是要死人了啊?!整天熬药,熬得都快糊了!”抠出一块药膏,忍着痛,给自己上好。
结果,趴了一会儿后,感觉越发不对劲,伤口处火辣辣的不说,还肿胀了起来。
楚青逍立刻喊道:“打水!快打水!”
绿野打来水,楚青逍已经痛得一张脸涨得通红。他快速洗干净自己,忍着剧痛,冲到了乌羽白的房间,推门而出,颤声喊道:“有毒!药里有毒,不能用!”
乌羽白坐在浴缸里,额头上都是汗珠子,眸光沉沉,笑着说:“我知。”
两个字,当真是经历了血泪,载满了道不尽的辛酸呐。也不知道乌羽白,还敢不敢在心里嘲讽隔壁那位公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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