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山书院众人,见妖舟如此固执不好哄,纷纷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。
最后,乌羽白也走了过来,给妖舟鞠了一躬,抱拳道:“还请先生留下,恕学生莽撞。”
哎呀我去!这只白色的小乌鸦倒是能屈能伸啊!
乌羽白的这一手,着实令妖舟刮目相看起来。毕竟,越是高高在上的人,越能伸得枝繁叶茂,但若说缩到犄角旮旯,却是难上加难。骨子里的东西,很难改变。乌羽白在行山书院里仿若月光,被众星追捧,还能伏低做小,着实难得。
妖舟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,却没有立刻让乌羽白起来,而是将手背在身后,含笑看着他,愣是等了三个呼吸,才慢条斯理地说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得,人家乌羽白恭维她,她反倒拿捏上了。
乌羽白抬眸,看向妖舟,一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,眼神真挚,声音清越动听:“先生高才,若能留下为我等解惑,书院众生将感激不尽。不知,先生准备教哪一类?”
妖舟略一沉吟,说:“诗词歌赋,我虽样样精通……”
“咳……”乌羽白没忍住,用拳遮唇,咳了一声。
妖舟关心地问:“你还好吧?”
乌羽白回道:“尚可。”
妖舟继续道:“琴棋书画,我也堪称一绝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乌羽白又咳嗽了两声,他看向妖舟的目光,明晃晃地写着: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。
妖舟以眼神回道:哎,不巧,你今天就见到了。
口中却关心地询问道:“你小小年纪,要多注意身体,莫要一晌贪欢,着了凉。”妖舟一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乌羽白和那个不男不女的粉袍男子躺在床上的画面,就觉得直起鸡皮疙瘩。她倒不是排斥某些人的喜好,只是一想到,这么俊美的男子,不是自己的,就有些酸呐。毕竟,那天晚上,若不是她一竹刀割开了粉袍男子的螺丝帽,乌羽白的螺丝钉,岂不是要自行匹配上去?
这么好的颜色,怎么就不能留下来造福子孙后代呢?!给子孙后代留下万贯家财,不如留下一张好脸,混饭吃都格外香甜。
可惜啊,好可惜……
不不不,自己想多了,二人的关系尚未明朗,她要做的,就是——掐灭萌芽!
“贪欢”一词,本就颇有争议。虽说妖舟在结尾处给了“着凉”当定义,但难免让人浮想联翩。
乌羽白的眸光沉了沉,说:“先生似乎懂得岐黄之道。”
妖舟故作高深地一笑,回道:“略懂。”
叶湘玉问道:“那先生到底要教我们什么?!”
妖舟回道:“武吧。”
叶绘棠捂嘴笑道:“舞?先生会跳舞?哪种舞呢?”
妖舟不搭理叶绘棠。
小金朝替妖舟开口回道:“武功的武!”顺带送叶绘棠一个不屑的眼神。
叶绘棠红着脸,偷瞄乌羽白一眼,生怕他觉得自己愚蠢。然,乌羽白看都没看叶绘棠,一直将目光落在了妖舟的脸上。视线下滑,落在了她的脖子上。许多公公,打小净身,确实没有喉结。只不过,他不相信,她是一位预备公公。
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众人,都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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