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松开了叶绘棠,问:“学会了吗?”
叶绘棠捂着受伤的手腕,忍着膝盖处的疼痛,颤巍巍地站起身,含泪瞪着妖舟,说:“楚先生明明是在欺负弱女子,怎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?!行山书院,怎会有你这种老师?!不配为人师表!”
妖舟问:“若依你这么说,你又凭什么对金朝动手?”
叶绘棠回道:“我打他,是教他做人的规矩!”
妖舟突然又踢出一脚,落在叶绘棠的膝盖处。
叶绘棠惨叫一声,再次跪下,痛得直冒冷汗,脸都白了三分。
郑文品见事情要闹大,立刻冷下脸,对妖舟说:“放肆!你可知,她是叶大人的掌上明珠?!你你……你一个阉人,也敢对她动手?!”
妖舟微微挑眉,靠近郑文品,低声说:“阉人怎么了?莫不是,你对阉人有成见?”勾唇一笑,“没准儿哪天,你我就成了同一类人。”眼睛顺着郑文品的脸向下一滑。
郑文品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阴冷有毒的蛇给盯上了,浑身不自在不说,就连头皮都跟着揪扯起来。
妖舟不屑地冷哼一声,不再看郑文品,而是问叶绘棠:“我教的,你可懂了?若不懂,我再教你一遍。”
叶绘棠哪里还敢和妖舟正面刚?!她真怕自己被踢死在这儿。她立刻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。
妖舟在罗刹域长大,对于善良这个词儿的定义和别人不太一样。教人向善,是一种善。教人不作恶,也是一种善。而她,要做的便是后者。
妖舟用手指挑起叶绘棠的下巴,问:“真懂了?”
叶绘棠立刻回道:“懂了懂了,真懂了。”
妖舟转动眸子,看向叶湘玉,令她呼吸一窒,暗怪自己为何不早早儿离开,留下看什么热闹?!
妖舟对叶绘棠说:“行,把我教你的打法,和你二姐一起练练。别马虎,我看着呢。”
在场目睹了事发经过的所有人,不管如何评价这件事,此时此刻心中都划过一个念头:千万不能得罪楚先生!太黑太狠了!
叶绘棠顶着妖舟的威慑力,不得不爬起身,去和叶湘玉对练。
叶湘玉却后退一步,对妖舟说:“楚老师,今日只是入校,就不劳烦老师多加教导了。”
妖舟笑眯眯地说:“哎,这话太见外。从进了行山书院的那一刻起,我们就要肩负起自己的使命。我呢,教书育人;你们呢,努力学习。来来,操练起来!我看看,还有谁想一起练练。”目光向左右一扫,那些聊天的贵女们,立刻向外退去,不敢再看。
妖舟一扬下巴,示意叶绘棠开始。
没有办法,叶绘棠只能象征性地去踢叶湘玉。最开始,两个人还能克制,不过踢着踢着就踢起了火气。二人踢得那叫一个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。妖舟甚是满意。
她从怀里掏出银票,递给了阿舟,说:“你的银票,去缴束脩吧。剩下的,留着买衣裙,权当我补给你的。”
阿舟一脸喜色,交了束脩。
妖舟背着手,走了。
叶湘玉和叶绘棠立刻停止对练,一瘸一拐地去交束脩时,却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!
刚才,她们已经把家里的奴仆赶走了,这会儿……书院里不安排住宿,二人要如何顶着受伤的膝盖,走下山,回叶府呢?!
这真是有一个人类未解之谜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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