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回头看向乌羽白,指着他的后背喊道:“有你这么和先生说话的吗?!”
乌羽白回眸,淡淡道:“先生对号入座的本领,越发精湛了。”转回身,“别忘了过来打扫。”
妖舟对着乌羽白挥了挥拳头。
中午午休时,郑文品找到正在打包准备出发的有峦居士,说:“居士,那小儿实在太过荒唐,竟用男子颜色引诱女学生们发足狂奔,实在有失体统。传出去,定会让人觉得我们行山书院失德。”
有峦居士头也不抬,继续打包,反问:“你能教?”
郑文品:“……”
有峦居士系好包裹,看向郑文品:“老夫要出行,你也为老夫赋诗一首吧。”
郑文品:“……”他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白,匆匆抱拳,告退。
中午,闻听女学生上课方式的男学生们,沸腾了。他们磨拳霍霍,看样子十分期待。郑文品找到包项荣和关伟两名男学生,和二人低语两句,让二人务必不要配合妖舟,最好让她知难而退。
包项荣和关伟记下此事,并让郑先生务必放心,定办得漂亮。
下午,妖舟来到新入学的男学子面前,粗略看了一下新生的名字,竟发现有两名男子姓肖。她留着心,点了名。叫到肖遥时,此人不在,看到批注,说是请假了。叫到肖浅止时,一个有些单薄的男子,向她望来。
肖浅止,眸光清澈如水,脸色苍白,下巴微尖,就像那种居住在深山老林里的精灵,常年不见阳光,也不懂得人情世故,遇见生面孔,还会害怕地躲起来。
妖舟叫他名字时,他与她四目相撞,又忙低垂下头,一副想要避开妖舟目光的模样。
只此一眼,妖舟笃定,若他表现的是真实模样,那么如果有校园霸凌,他一定是被欺负的对象。
心思卑劣之人,往往都以欺负弱小为乐、为荣。
开始上课。
同样,妖舟带着大家活动了一下四肢和关节,准备开跑;同样,郑文品和齐开又躲在树荫下打赌。只不过这一次,参与的先生有些多。
妖舟喊道:“预备,跑!”她一抬手,可除了六名男学生外,竟无一人动弹。这六名学生见其他人不动,自己也悄然收回脚步,没有继续向前奔跑。这六人中,有肖浅止。
妖舟打量了众人一眼,问:“为何不跑?”
关伟仰起不服的嘴脸,说:“天这么热,跑下去得中暑。先生是要教我等武功,还是要祸害我等的身体?”
包项荣邪恶的一笑,说:“先生和咱们不一样,不像咱们这些男子,血气方刚,自然感觉不到热。”
肖浅止的唇动了动,似乎要说什么,最终却闭上嘴,低垂下了头。
妖舟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,勾唇一笑,说:“你们说得对。”
一句话,令准备充足,打算奋起反抗到底的人集体哑然。
妖舟说:“不是想学武功吗?我教你们轻功,独一无二、身轻如燕的轻功。”
来到不远处的柴房,抱起一根根的小腿粗细的木材,远远投掷到荷花池中。就这份远投的臂力和对力道的掌控精准度,就令人叹为观止。
学生们只看见一根接着一根的长木材从自己头顶飞过,插入荷花池的泥潭中,根根立起,探出高低不同的一截,一路从荷花池的一端通向另一端,那叫一个壮观。
此举,不但惊呆了一年级的新生,还引来了其他年级的学生和先生们,纷纷拍手称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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