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舟和李婆子都愣住了。
谁曾想,段明珠竟被剃光了头。哦,怪不得看她如此怪异,原来眉毛和睫毛都被剃得那叫一个干净。
段明珠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壳,突然发狂,凄厉嚎叫一声,手指成爪,直接抓向阿舟的脸!
不活了!都不活了!都别活!
李婆子立刻用身体挡住阿舟,被挠得那叫一个凄惨:“别别……快停手……嗷……”
阿舟探头看了段明珠一眼,昨天被深深埋入心里的恐惧,在这一刻,竟然奇迹般被缝补了不说,还堆砌了几块糖,处处透着甜。
阿舟忍不住,噗嗤一下笑出了声。
嘈杂混乱中,这声笑,实在是……太恨人了!幸而,大家都疯了般哭嚎着,除了段明珠和李婆子,无人听到。
段明珠目眦欲裂,发疯般扑向阿舟。
李婆子在心里同样哀嚎着,再次拼命护着。
段明珠恨上了李婆子,对她打骂道:“你一个蠢妇!你竟护着她!”
李婆子有苦说不出,只能求道:“段小姐息怒、息怒,且等等……”
等什么?自然是等能主事儿的人来。
可惜,段明珠忍不了,四下一扫,发现一把剪刀,拿起来,就去戳阿舟。
阿舟撒腿就跑。跑出屋才发现,竟然有许多人和自己一样,变成了凌乱不堪的短发。奔跑在这些人当中,她没有受到任何的特殊注视。因为,每个人都自顾不暇。果然,人若想要隐藏,还是要物以类聚的。
当然,也有一些女学生头发尚在,只不过脸颊有些发红,看样子是被人打了嘴巴。其实,不然。
追打哭闹中,书院里的戒堂女先生来了,那威严的样子,与妖舟的吊儿锒铛截然相反。
女先生大约三十多岁,一脸的刻板严谨、不苟言笑。她一出现,便用戒尺使劲儿敲了下门板,砰地一声,令众人冷静下来。
女先生呵斥道:“你们都是贵女,天大的事儿,自有人为你们做主。这样哭哭闹闹,成何体统?!都去洗漱!洗漱干净后,来戒堂,说清楚缘由,学院自会为你们做主。”
女学生们连连称是,纷纷退回到房间去洗漱。
女先生看了阿舟和段明珠一眼,转身离去。走出壹号楼,其他先生立刻围了上来,问发生了何事。
女先生沉吟片刻,说:“此事关系体大,恐难善了。有峦居士出游,书院众人缺乏管教,最好请院长或者徐大家出面,才好。”
齐开说:“徐大家一直飘忽不定,偶尔出现,却并不言语。只知他尚在院中,却不知具体在哪儿。”
郑文品说:“院长更是,已经三年不曾见过。”
女先生绷着脸,说:“既然如此,那就在戒堂里审问一二吧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附议。
这三位大神不在,女先生的戒堂,就最有发言和惩治的权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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