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笑道:“还是先生高义,明白轻重缓急。”
女先生说:“请楚先生下去。”
妖舟摆了摆手,说:“我站着不累,你继续、继续,不用管我。”
女先生沉声道:“戒堂之上,闲杂人等不能溜达。”
妖舟看向齐开,齐开有些不自在,挪了挪屁股。妖舟走到齐开身边,一抬屁股,坐在了齐开手边的桌子上,一抬手,示意女先生继续。
女先生被气个倒仰,咬牙道:“楚先生!”
郑文品皱眉道:“桌子是用来写字的,不是用来坐的。楚先生,你乃为师者,当注重礼义廉耻。”
妖舟说:“哎呀,我说二位先生啊,可千万别说桌子是写字的,不是坐着的。它比起凳子,不过就是腿长了些。就像这人。郑先生个子高一些,女先生个子矮一些,谁能说郑先生就不是人?”
“噗嗤……”齐开和躲在后堂的先生们,忍不住笑了。
妖舟继续道:“若先生觉得我坐得太高,抢你风头,我就把桌子退踢折,你看行不?”
女先生没遇见过这种泼皮无赖,被气得胸口生疼,手指头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齐开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最终还是开口劝道:“不算大事、不算大事,还是以大事为主。”
女先生不再看妖舟,问阿舟:“叶小姐,你说不是你,可有证据?”
阿舟哪里有证据,她被问得哑口无言,支支吾吾,不知所云。
女先生头不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,又看向段小姐,问:“段小姐,可有证据,证明这一切是叶小姐所为?”
段明珠抬起手,从袖口里探出一只剪刀:“学生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把剪刀。我等都是帝京闺女,哪个会在屋里放剪刀?作案凶器已经找到,定是她无疑。”
女先生看向阿舟,一拍戒尺,喝问道:“你还有何话可说?!”
阿舟使劲儿摇头,回道:“不是我,剪刀不是我的,真不是,我昨晚睡得特别香……”回答有些乱。
女学生们纷纷围攻起阿舟,各种小话钻入耳中,十分难听。
有人说:“一定是她。山野村妇,惯于此等粗鄙手段。”
有人说:“她虽是叶府小姐,但听说一直养在外面,从不懂礼义廉耻。”
有人说:“试问整个帝京,哪个贵女敢如此侮辱我等?!”
阿舟忙申辩道:“不是我,真不是我。”
没有人给阿舟解释的机会。在帝京之中,她人小言微,就连叶大人,也不是身居要职,不过是个闲散文官罢了。
面对层层指责,阿舟显得那么无助。她不禁看向妖舟。
妖舟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长发,给她提醒。她不能事事都站出来,呵护阿舟。阿舟应该通过这件事,学会成长,懂得人心。否则,漫漫人生路,她还要跌更狠的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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