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项荣只能回道:“学生……隐约看见了一个人,不知是不是楚先生。”
肖遥合上了扇子,发出啪地一声,表达自己的不悦。
包项荣立刻改口道:“现在想来,定是楚先生无疑。”
肖遥这回笑了。他看向妖舟,满眼的恶意,毫不掩盖。
肖浅止知道,事关重大,尽管惧怕肖遥,仍旧硬着头皮站了出来,说:“大哥,昨晚我去看你,你身子不爽利,一直没有出屋,怎么就看见先生飞檐走壁了?”
肖遥回头看了肖浅止一眼,不悦地呵斥:“你闭嘴!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?!”
肖浅止却固执地说:“大哥,你不能诬陷……”
肖遥打断了肖浅止的话,冷笑道:“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?长兄如父,我说的话,你要当成父亲的话那般尊重。看来,是我许久不曾教你做人,让你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庶子罢了。”
肖浅止在身份上是短板,唯有攥紧拳头,隐忍怒火。
肖遥嘲讽地扫了肖浅止一眼,再次看向女先生,说:“先生,如此丧心病狂之人,学院当如何处置?才能给段家和诸位贵女,一个交代?”
阿舟紧张了,忙上前两步,护住妖舟,说:“不,绝不会是先生,先生是最好的先生,不会剪她们的头发……”
妖舟暗道:阿舟啊,好坏是分对谁的。你还小,不懂啊。
不过,看着阿舟保护她,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。
女先生当即沉下脸,说:“若真是楚先生所为,当立即赶出书院,任凭官府发落。”
郑文品点了点头,附和道:“正当如此。”
齐开却道:“有峦先生吩咐过,除非院长和徐大家出面,院里人无权发落楚先生。”
女先生说:“事有轻重缓急、可大可小……”
阿舟红着眼睛,突然吼道:“不许赶先生走!”这是泥人被激发了性子。
肖遥用两个鼻孔哼了一声,说:“头发都剪了,简直上对不起天,下对不起地,怎么有脸活着?不如一头碰死算了。”
阿舟被怼到发抖,又气又恼还委屈。
妖舟从阿舟的身后走出,说:“按照世子这么说,在场的这些女学生,都当一头碰死才不算对得起天地?”
瞬间,所有女学生的眼睛都落在了肖遥的身上,仿佛带着刺。就连段明珠,都恨上了肖遥。
如果可以活,谁想死?!
肖遥有些慌乱,眼神闪躲,却还是硬着头皮吼道:“剪你们头发的,又不是本世子,你们看我做甚?!去去去,都瞪他去!”
阿舟说:“肖浅止说了,不是先生。”
肖遥说:“他说的话,算个屁?!”
这时,一个声音响起,说:“那我说的话,诸位可信?”
清冽中透着一丝温和的声音,如同一块冰块,给这个燥热的戒堂降下了温度。所有人,都顺着声音看去。
乌羽白一拢青色长袍,如同一道清风,徐徐而来,吹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。
https://zerifeisheng.com/book/42074/12214542_2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