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浅止问:“保护我?保护我却对先生打打杀杀?!”
为首护院脸色划过一丝异样,强笑道:“误会,误会罢了。”
肖浅止怒声道:“怎会是误会?!你……”
妖舟喊道:“浅止。”
肖浅止闭嘴。
妖舟笑道:“既然是自己人,说误会就是误会。”看向为首护院,“定是你家世子误以为有人要伤害浅止,派你来保护。”
为首护院看妖舟这么上道,还给他找借口,立刻点头应道:“没错没错,先生所言没错。”
妖舟微微颔首,说:“肖遥啊,是个好学生,就是为人鲁莽了些。他现在何在?你带我俩过去小聚片刻。”
为首护院为难了。
妖舟脸色突然一愣,说:“我当他是自己的学生,顶多呵斥两句,此事若是让书院晓得,定要记他大过两次,以儆效尤。也罢,你既然不肯说,浅止随我回书院吧,如实说即可。”转身便走。
为首护院已经将活干砸了,若是再让书院将世子除名,他的小命不保啊。当即,他陪着笑脸,追上妖舟和沉着脸的肖浅止,抱拳道,“今晚东临湖上有花船吟诗斗灯会,世子应在去往东临湖的路上。”若非如此,定要来此看个热闹。
肖浅止说:“学生听说过,东临泛舟,是个清凉景儿。”
妖舟当即拍板道:“就那了!”
肖浅止犹豫道:“只是这个时候,那些烟视媚行的女子,也都出来营生,不太清净。”
妖舟能说自己喜欢这种不太清净的地方吗?不能!她得说:“不过是凡尘种种,若不经历,怎能看破?!”
肖浅止诧异道:“先生要看破红尘?”
妖舟苦涩地一笑,回道:“不看破,又能怎样?不过是身残志坚罢了。”
肖浅止想到妖舟自称是预备太监,顿觉心痛万分,再也不敢提什么清净不清净的了。
妖舟绕梁三日般一叹,说:“走吧。”看向为首护院,“有马车吧?”
为首护院脸色异常难看,却还是点了点头:“有。”
妖舟扬了扬下巴,示意为首护院带路。
为首护院名叫王建,是个世子别院里的得脸奴才,否则也不会让他出来干这事儿。只不过,今天这事儿办得,着实没脸。不但没将人打怕,还……还把人招惹了回去。
王建横了那些护院一眼,耷拉着眼皮,引领妖舟和肖浅止来到马车前,态度倨傲不再说话。
妖舟一脚踢在了王健的腘窝处。这一脚,竟令为他单腿跪在了地上,发出噗通一声,且正面对着肖浅止,看起来就像要给他磕头一般。
妖舟噗嗤一笑,说:“行,这还是个懂得主仆有别的。那另一只膝盖,支棱着不跪,留着当老寒腿呢?”
王健咬牙,眸光森然地看向妖舟。
妖舟回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王健想起躺在地上惨叫的护院们,终是跪了下去。
妖舟踩着王健的背,先一步登上马上,而后对着肖浅止伸出手,说:“来。”
肖浅止望着妖舟,顿觉眩目。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爬上车的,恍惚间就到了东临湖。路程,好近啊。掀开小窗帘才发现天已黑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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