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顶芳华之上,鼓声阵阵,一位十分干练的中年男子和一名清雅婉约的中年女子,一同走入众人的视野。
在别人的七嘴八舌中,妖舟听了七七八八分,倒也知道了中心花船的名称,以及这一男一女的名字和身份。
花船名叫绝顶风华,是帝京里首屈一指的风流之地。船上的人,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,都卖艺不卖身。船上的男男女女,就像有钱人养的金丝雀,只能让人远观,不能把玩。尽管如此,却也能掏空有钱人的口袋。毕竟,谁都想让自己表现得十分高雅。绝顶风华,是谈正事儿的不二去处。至于男人之间私下里那点儿事,也不是非在绝顶风华里闹腾得坏了规矩才能解决。
当然,最重要的一点是,绝顶风华的老板不能小觑。既神秘,还能摆事儿,令人不敢闹腾啊。
出来露面的男子,是绝顶风华的管事,名叫孙嘉德;女子名叫秋姐,是绝顶风华的老鸨子。
若非旁人笃定二人是经营花船的,妖舟一准儿认为,这是哪家大门大户的大管家和掌管钥匙棍儿的婆子。单说这形象气度,就不像迎来送往赔笑的。
秋姐一身秋色衣裙,披着一件酱色斗篷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有些严谨。
管事者孙嘉德,一身绛红色的长袍,看起来有几分喜庆,脸上还挂着几分和蔼可亲的笑脸。
鼓声停下,孙嘉德开口道:“一年一度,百花斗艳,已是咱们上临湖的规矩,旁的无需多说,只说一下今年的题目和彩头。”
秋姐开口道:“照例,题目由出彩头的东家拟定。”
这时,一名小厮,从船仓里快步走出,双手还托着一幅卷轴。
小厮来到秋姐面前,秋姐伸手,抓过卷轴,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缓缓展开。
妖舟暗道:“这时候不插播一些广告,老娘都不太习惯。”
秋姐没有卖关子,自然也不会插播广告。她直截了当地展出了幕后主子的墨宝,上书……嗯,一个字也没有?!
众人哗然了,议论纷纷,交头接耳。
有人说:“这是何意?”
有人说:“难道是让大家以无字为题?”
有人说:“可是忘了写?还是小厮拿错了?”
有人说:“这……你们就不懂其中深意了。”
有人问:“你懂?!”
无人答。
纷乱中,孙嘉德笑道:“诸位稍安勿躁,想来此题,便是东家的意思。诸位能猜到更好,猜不到也无妨。今晚小聚,诸位文人墨客,都要拿出惊才绝艳的本事,才不辜负此等盛况。”
小厮对秋姐耳语两句,秋姐眼中划过一丝诧异,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眼,也不知道在寻哪个,却很快地恢复如常。
小厮退下。
秋姐说:“东家有言,今日的彩头,也当如此神秘。”
众人再次哗然。
孙嘉德笑着安抚道:“往年,我们绝顶风华拿出的彩头,诸位可还满意?”
有人喊道:“何止是满意啊,简直是令人垂涎欲滴。可惜,不是人手一份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称是。
孙嘉德继续道:“此番彩头,只比往日更加珍贵。诸位,孙某的话,可信?”
众人喊道:“可信!”
于是,热情和欲望都被点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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