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嘉德难得见了慌张,立刻喊人去拿锦扇,要留下妖舟的墨宝和诗词。
王俊问肖浅止:“怎么样?比我的诗如何?是不是也堪称一绝?”
肖浅止看了王俊一眼,笑了。
这笑,若是妖舟看见,定会惊讶无比。因为,这笑,竟透着一丝丝的坏,与她的坏笑,有几分师徒情呢。
鸦雀无声中,王俊喊了声:“好!”
好么,二货总能带动别人的情绪。那些沉浸在这首诗里的人,纷纷回神,有喝彩者,有感慨者,有举杯邀约者,有默默垂泪者,有满眼钦佩者,有黯然神伤者……
不一而足。
然,这些人,再看向妖舟,目光已然不同。
偏偏,有人质疑道:“这诗,当真是你写的?不会和刚才那人一样,盗用楚先生的诗吧?”
有了一个质疑,就有了无数声音。
一时间,此起彼伏,如同巨浪拍向妖舟。
妖舟勾唇一笑,坦然承认:“没错,就是盗用的。”
一句话,掀起狂风巨浪。
有人喊道:“无耻至极!”
有人怒砸酒瓶子:“当杀此獠!”
有人吼道:“当以死谢罪!”
有人被气得两眼一翻,竟昏死过去。
那些曾经赞美妖舟的人,这会儿都悔得捶胸顿足,恨不得羞愤而死。
雅间里,楚青逍瞠目结舌,看向乌羽白,说:“她……她是缺心眼吧?”
乌羽白却是勾唇一笑,伸手轻触放置在架子上的琴,反问:“她是吗?”
待到花船之上群情激愤稍歇,肖浅止的声音才被显露了出来。他喊道:“他是先生!他是楚先生!他就是楚先生!”
一开始,众人也没听清楚。
渐渐地,好几名行山书院的学生都开始放声大喊:“他是楚先生!行山书院的楚先生!”
这声音,竟一浪高过一浪,压倒了嘈杂湖面上的其它质疑声,如同口号般整齐划一,漾漾随波千万里。
整个行山书院,出名的先生比比皆是,但能在短时间内令所有人记忆犹新的楚先生,唯有此人尔。
妖舟武功、妖舟的诗歌、妖舟言行举止、妖舟的身份,妖舟与峦山居士的关系,妖舟惩治学生的手段,都随着学子们下山,成为被世人津津乐道的传奇。
虽然,大多数人没有见过她,但不可否认地说,她已经成名。
而今时今刻,她之所以站在这里,若旁人只以为她是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和一块王俊不舍付出的美玉,那就……真相了一部分。另一部分,则是她要出名。唯有如此,才能以名博命。
她既不是傻子,又不是二货,当然知道肖遥不会善罢甘休。面对肖遥,她是师,便有足够的理由收拾他。但面对肖遥他爹,她就需要更多的砝码,才能明面对质、暗中动手。
无论此肖是不是她找到的那块名牌,她都要入一入虎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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