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卫深深地看了肖浅止一眼,说:“王妃让属下来问问,必然要一个结果。三公子若不吐出些什么,属下会很为难。”眼神沉沉,让人不安。
肖浅止瞬间明白过味儿,喝道:“嫡母这是要屈打成招吗?!”
肖卫不再言语,直接让自己的下属动手。
军令如山,没有人去质疑肖卫的举动是否合适,只知道肖卫是亲王妃的人,而整个王府,现在由亲王妃一人掌控。三公子的娘,甚至都没资格进门来。
两名壮汉走出,压住肖浅止,将其按在板凳上。另外两名壮汉,抡起棍子,就打向了肖浅止的身子。
肖浅止就是一个文弱书生,从未学过武功,这会儿一棍子下去,都险些要了他的命。只不过,他也是硬气,生生将痛苦的呼喊声吞进了肚子里,两只手死死攥着长凳边缘,瞪着充血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肖卫。
两下、三下、四下、五下……
十板子下去,肖浅止的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,身上也绽出了朵朵血花,却始终不曾求饶,也没有痛哭流涕。
肖卫第一次正眼瞧这个弱鸡般的公子哥,也不想一口气就将人打死。他虽听令于亲王妃,但若是惹恼了亲王爷,也是得不偿失之事。
他抬手,示意下属停手。略一犹豫,这才开口道:“王妃要楚妖金的命,已是板上钉钉,就连皇上都派出庄公公去问话……”
肖浅止的汗水滴答落下,眼皮抽动一下,缓缓抬起,再次看向肖卫,问:“皇……皇上,问什么?”
肖卫回道:“问她,杀她一人,可得二十万两雪花银,可救天下苍生,是否愿意?”
肖浅止微微一愣,虚弱地问:“谁……谁给的二十万两?”
肖卫回道:“亲王妃。”
肖浅止额头上的汗水,滑落到眼皮上,穿过睫毛,落在了眼睛上,杀红了他的眼睛,而后慢慢向下滑去,就仿佛有泪流淌而出。
肖浅止垂下眼眸,仿若无助的孩童般自言自语、碎碎念道:“怎么办?怎么会这样?为何如此?老天要我哪样?”
肖卫见肖浅止的心理防线要破,立刻追问道:“若是楚妖金之故,导致世子惨死,你大可以直言告诉王妃。而今……”眼神四顾,示意下属离去,这才接着话继续道,“而今,世子已逝,往者已矣,这王府总要有人撑起来。”
肖浅止声音飘忽地说:“诬陷别人,非君子所为;因利而熏心,更是小人行径。她就算打死我,我也……我也不会诬陷先生。”
这时,有两名下属带着一名女子快步而来。
那女子身上裹着暗绿色的斗篷,头上扣着斗篷帽,低垂着头,将一张脸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肖卫听见动静,转目看去,又很快收回目光,再次对肖浅止说:“三公子,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尚未进府的夫人考虑考虑。一人在外,终究连个妾都不如。”
肖浅止没有搭话,只是发出一阵咳嗽,震得撕扯,痛不欲生。
裹着暗绿色斗篷的女子,惊呼一声:“浅止……”一头钻入柴房,直接扑向肖浅止的身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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