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些接触不上乌羽白透出的信息量,不得不追问道:“咋滴?皇上不想杀我,也是贪慕我的才华、人品和相貌,想要让我进宫当公公服侍他啊?”
乌羽白盯着妖舟的眼睛,问:“难道你就没想过,皇上是想杀鸡给猴看?雷霆雨露,均是君恩。有人不懂,就必须让他懂得这个道理。”
妖舟瞬间明白了什么。她指了指庄公公所在的方向,一脸八卦的表情,刻意压低声音,说:“皇上想那个公公,公公不想被那个。皇上就要杀这只鸡,给公公那只猴看看,让他知道,不听话的下场。”
乌羽白不解,反问:“什么那个?”
妖舟高深莫测地一笑,转而垮着脸,问:“我也有疑问。为何是我这是鸡?!就因为我像公公那般,才高八斗、出口成章、惊才绝艳、翩若惊鸿?!”
乌羽白看着妖舟,豁然一笑,问:“在先生眼中,庄公公竟然如此不凡?如此看来,先生大可以去求公公,学生这个办法,行不通了。”
妖舟哪肯放过乌羽白这根粗壮的救命稻草,当即一把抱住他的胳膊,说:“我话都没说完呢,你急什么?!”
乌羽白垂眸看着妖舟。
妖舟继续道:“……却偏偏不如乌公子半分?!”
乌羽白很想甩开妖舟这个不要脸的,却还是被她逗笑,在心里道了声:“罢了”。
妖舟催促道:“快说快说,如何自救?”
乌羽白望着妖舟的眼睛,轻声回道:“嫁给我。”
妖舟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乌羽白的话,想了想,追问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乌羽白的眸光轻柔,仿佛华灯初上,透着几分锦绣之色,满是期许。他低声重复道:“嫁给我。”
妖舟眨了眨眼睛,放开了乌羽白的手。
乌羽白却突然攥住妖舟的手,紧紧的,不放。
眼神交流中,就听一个巨响的臭屁从茅房里传来。紧接着,楚青逍推开茅房的门,提着裤子吼道:“滚滚滚!小爷拉个屎,也不让人省心!”冲出茅房,撒腿就跑没影了。只是那红着的眼眶,不知道是为了谁。也许,是为了两个人。
妖舟看了看乌羽白,问:“你不去追?!”
乌羽白攥着妖舟的手,将她扯离茅房,来到花团锦簇处,问:“为何不应?”
妖舟看似随意地一笑,说:“你不了解我。”
乌羽白正色道:“自古婚嫁,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说是了解身家背景,不过是皮毛而已。今日,羽白不问先生来自哪里,是否婚配,是否有良人在等,执意求娶先生。先生可敢像我这般,不言对错、不问东西,点头应我?!”
乌羽白的眸光里跳动着火苗,瞬间在妖舟的心里燎原。
这一刻,妖舟竟很想点头。因乌羽白的不问东西,不言对错,放下所有猜忌和背景,只要眼前这个人。
这不再是盲婚哑嫁,而是最动人心魄的裸婚。
也许,乌羽白的这种想法是离经叛道的,更是不容于世的,但却如同被捆绑的烟花,拔地而起,照亮了黑暗。
这种时候,有人愿意娶她,愿意替她分担,扛着未知和危险,简直令人不敢置信,却也令人心生温暖。
不得不说,乌羽白的提议实在是诱人。
乌羽白的身份,众人不说,但从庄公公的态度中,她早已窥探到一二。所以,妖舟相信,只要自己抱住乌羽白这条大粗腿,她就能顺利上岸。
然,她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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