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开问:“怎么不一样?”
郑文品见众人都看向自己,赚足了面子和关注度,这才对着妖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,开口说道:“亲王妃手里拿着肖浅止的血书,闹进了宫里,求皇上严惩恶徒。”
妖舟的心一沉,察觉到不妙,面上却不改颜色,甚至还拍手赞道:“若真能将恶徒绳之以法,当真是大快亲王妃之心!”
郑文品咬文爵字,问:“怎不是大快人心?!”
妖舟回道:“肖遥鱼肉百姓的事儿,没少做,他死了,老百姓没放鞭炮庆祝都算安分守己了,说大快人心,有失公允。”
郑文品怒喝道:“你!”
妖舟笑道:“看来,郑先生的道德底线和肖遥一样,那我就不和先生论道理了,讲不通、讲不通……”
郑文品被羞辱,一张脸涨得通红,发狠地说:“你知道肖浅止的血书里写了什么?!你就等着为世子偿命吧!”一甩袖子,转身就走。
妖舟抓起一只馒头,想了想放下,又抓了一只碗,被赵厨子夺去,最后干脆薅下齐开的鞋,砸向郑文品的后脑勺。
郑文品被砸得一个趔趄,好不容易稳住身子,低头看见砸自己的是一只臭鞋,气得怒发冲冠,捡起鞋回过身,怒视众人,一眼看见齐开光着的左脚,当即抡起鞋子就砸了过去。
齐开早就看不惯郑文品那副“自以为是读书人的嘴脸”,借着酒劲儿,大打出手,把郑文品按在地上摩擦。
其他人纷纷转开目光,权当没看见。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在哪儿都是道理。
眼瞧着齐开大获全胜,妖舟对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两位先生说:“齐先生喝多了,一套醉拳打得有模有样,快把他搀扶回去休息,别累着。”低头看向郑文品,“郑先生也喝多了,瞧把自己跌得鼻青脸肿,也赶快拉回去休息,免得他还往拳头上撞。”
郑文品爬起身,颤巍巍地吼道:“你……”
妖舟一碗酒水泼过去,成功让他由怒吼变成惨嚎:“啊……”
妖舟将馒头塞进他的嘴里,淡淡道:“没吃够啊?多吃点儿,长点儿记性吧。拉走拉走,赶快拉走,不然明天就得有人状告楚先生好心喂郑先生馒头却活活儿将人噎死。”
其他先生一听这话,立刻将人拉走。
妖舟抱起酒水坛子,抓起馒头,也施施然地走了,留下五谷居的一地狼藉。
赵厨子怒声道:“真是个麻烦!”
妖舟回头一笑。
赵厨子立刻拿起扫把开始扫地,一副认真负责的模样。
妖舟来到荷花池边,躺在一叶扁舟之上,灌了两口小酒,将馒头掰开,喂给池中鱼。她想起肖浅止,轻叹一声,有些惆怅不安呐。
楚青逍打扮一新,身上穿着粉嫩的衣袍,头戴白色美玉发冠,手持一把山水折扇,挡着半张脸,从石头后探出头,丢出一块小石头打向妖舟:“喂,楚某在此,过来同饮吧。”
妖舟横了楚青逍一眼,继续趴在扁舟旁喂鱼。
楚青逍又捡小石头砸妖舟:“瞧你惆怅的那个劲儿。要不,你求求我,给你一包毒药,把他们都毒死得了。”
妖舟问:“听说楚家人,打小就喂毒长大,血液唾液都含有剧毒,身体里却会酝酿出一颗能解百毒的内珠?”
楚青逍警觉地问:“你想要内珠?”
妖舟重新躺回到一叶扁舟之上,灌了口酒,说:“有啥稀奇的?牛有牛黄,狗有狗胆,你长个珠子就了不起了?没准儿是结石。”
楚青逍暴怒,捡起石头又去砸妖舟:“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!”
妖舟心情不美丽,抡起酒坛子就砸向楚青逍:“你个小畜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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