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赔了个笑脸,小声说:“在我心里,无论哪个,都不如你这个。”
乌羽白问:“先生拿她们与学生比?”
妖舟伸手在空中挥了挥,说:“这老陈醋是够呛人的。”
乌羽白回怼道:“先生定是喜欢这味儿,否则也不会在晓意浓里左右拥抱。”
妖舟摆手道:“我清清白白一个读书人,你可不要信口胡诌,诬我清白。”
乌羽白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,偷偷攥住妖舟的手,揶揄道:“先生还有青白那种东西?”
妖舟回道:“多着呢。”
乌羽白回道:“既然多着,不如先把学生的青白还来。”
妖舟回道:“贴我肌肤上的东西,还想扯回去?定是梦里的事儿。”
乌羽白的唇角勾起,不知迷倒了多少双眼睛。
两个人,就这么一边走着,一边闲聊着,在青山绿草间,别有一番闲情雅致、春意盎然的滋味。
妖舟望着乌羽白的脸,嘀咕道:“好好儿的,笑什么笑?咱家财可以外露,笑可不行。太招人惦记。”
这话,好似春风,越发吹开了乌羽白的笑颜。
妖舟感慨道:“也不知道你爹给你订了哪一户人家,这样的颜色,嫁过去,定会被娘子疼爱的,你就忘了我吧……”说到最后,还惺惺作态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痕。
乌羽白知道妖舟心里还是介意此事的,笑容中不由透出了三分宠溺和三分醉人的温柔,以及四分藏在眼中的冷意,说:“先生放心,这婚终究是结不成的,不过是耽误些年华罢了。”
妖舟捏了捏乌羽白的手,看似语重心长地说:“为师还想着,用不用为师出手啊,什么新嫁娘与他人私通啊、马车不幸翻滚呐、偶遇劫匪啊、心有良人呀,等等戏码,为师也都是十分精通的。当然,也有一劳永逸的好办法。”
乌羽白问:“例如?”
妖舟回道:“例如,放出消息说,乌公子白天在行山学院学习,夜里在晓意浓创业,当真是品学兼优勤工俭学的好学生!”
乌羽白眼神不善:“哦?”
妖舟立刻调转枪头:“算了算了,此事还得靠你自己。果然呐,你还是那只贴心的小白鸦,十分给为师省心呐……”
乌羽白突然用力回捏妖舟的手。
妖舟低呼一声:“呜……”
这一声,不但引了旁人注意,还吸引来了阿舟。
阿舟一路小跑,追上妖舟,睁着有些见小的眼睛,仰着越见圆滚的红润脸蛋,呼哧带喘地说:“先……先生……你怎么了?”眼睛瞥了一下乌羽白,脸瞬间红透了。
妖舟要松开和乌羽白相拉的手,乌羽白却攥着不放,她只能作罢:“无碍,只不过走得有些急。”
阿舟从怀里掏出两颗染红的蛋,一颗递给了妖舟,一枚羞答答地递给了乌羽白。
乌羽白没接,妖舟却接过鸡蛋,扯回被乌羽白攥着不放的手,捏开鸡蛋皮,剥了剥,一边将鸡蛋往嘴里塞,一边问:“怎还把鸡蛋皮染红了?怎不染绿色?”
阿舟飞快地看了乌羽白一眼,立刻垂下头,羞涩地回道:“先……先生……”靠近妖舟耳边,低声说,“先生,我订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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