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人的院长,是人是鬼?为何给自己立了牌位?若牌位是真,眼前人是谁?若牌位是假,眼前人又是谁?
妖舟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。然,这一次,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其中关系了。
院长点了香,对着牌位拜了拜,而后将香插入香炉,这才拉着妖舟坐在地上的蒲团上,仔细打量着她,目光慈爱复杂。
妖舟一抬头,还能看见那个牌位上的字,顿觉诡异而恐怖,鸡皮疙瘩都起了一片,面上却显得十分冷静。
院长问:“你心中定无比疑惑。”
妖舟点头,同时回道:“你心中亦然。”
院长也点了点头,长叹一声,回道:“初见你,误以为是故人易容而来;详谈、试探过后,方知,故人已逝,佳人难再寻……”
妖舟的嘴角抽了抽,说:“我娘貌美如花、性格泼辣,我……我也长得不差,虽不太像父亲,可与院长你也毫无相似之处。”
院长看着妖舟,摇头一笑,说:“休要胡思乱想。”
妖舟腹诽道:“是我胡思乱想吗?是你误导好吧?!”
院长继续道:“其实,我才是柳行砚。”
妖舟一惊,差点儿原地蹦起来。她指着院长的脸说:“你你……你被附体了?!你你……你给我点儿心理准备。这么大个秘密,你说得太轻松了!”
院长抓下妖舟的手,说:“与你,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妖舟心中温暖,却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院长说:“我以前顽劣,招猫逗狗不学无术,老子烦我,将我赶出家门。日子不好过,我也险些丧命。是你娘,救了我。也许是因为你娘瞧不起我,我反倒想让她高看一眼。这其中,我走了很多弯路,也曾和她赌气,老死不相见。”院长苦涩地一笑,“不想,真就不相见了。”
妖舟说:“你讲故事的方式,铺垫很多,却戛然而止,听着挺难受。能不能讲讲,谁和我娘有仇?”
院长回道:“和你娘有仇的人,实在是多如牛毛。”
妖舟:“……”
院长继续道:“和你娘赌气分开后,听闻你娘回到了帝京。我也尾随回到此处,到处打探她的消息,却再也没见过你娘。这些年,我一直找她。”伸手摸了摸自己苍老的脸。
妖舟诧异道:“找人,竟会苍老成这样?”
院长放下手,回道:“混说!我回帝京后,没脸见别人,却得知父亲病重,准备偷偷去看他。不想,竟遭遇追杀,险些脱困。父亲寻到我,得知事情诡异,猜测和金芝了的消失有关。父亲心生一计,让我假死脱身,而后让我服下流沙丸,使我的肌肤日渐老化,看起来更像父亲。父亲去世后,我便取而代之。只不过,人的相貌总是有些差距,熟悉之人看了,一眼可破。我便远离世人,经常出门在外,一边寻你母亲,一边调查真相。”
妖舟攥紧拳头,问:“真相如何?”
院长回道:“但凡寻到可能知她去向之人,皆被灭口。”微微一顿,“唯有一人,可查。”
妖舟一问:“谁?!”
院长回道:“乌亲王。”
这三个字的重量,仿若巨石,轻易不可举。
妖舟问:“院长可曾接触过他?”
院长回道:“乌亲王经常云游四海,很少回京。我与他只偶遇过一次,却来不及多言。此番得知他回到帝京,我才折返回来,想要继续追查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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