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披风展开,为皇后披上,看起来恪守本分,可妖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。仔细一琢磨,才想明白,皇上和皇后之间,似乎没有那么举案齐眉。这种给夫人送温暖的活儿,难道不应该皇上亲手做?不过转念一想,又觉得没什么。听闻皇上那双手,格外尊贵。就连如厕,都得让奴才在一边拿着手帕,伺候着水龙头。
皇上离开前,侧过脸扫了一眼,本想看看诸位爱卿的举止,结果又看见了东张西望的妖舟。
皇上脚步微顿,斜了妖舟一眼。妖舟立刻做出拜神的样子,把皇上给逗笑了。
皇后用手抚了一下斗篷,转眸看向妖舟。
庄公公看起来面无表情,仿佛对什么事儿都不关心、不在意,但却悄然扫了妖舟一眼。
妖舟老老实实地低下头,看起来特别纯良无辜。
大神们终于走了,妖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,低声说:“可算走了……”
院长问:“你怕了?”
妖舟回道:“我饿了。”起身,将院长搀扶到他的位置上,然后拿起筷子,开始认真吃起来。
肖亲王和肖王妃看妖舟这般,真是可恨,却不能再和她起冲突,否则皇上那里不好交代。二人不愿多坐,起身离开。肖浅止给院长和妖舟施了礼,说了声:“得罪。”便匆匆离去,去追肖亲王。作为儿子,他是无权选择父亲和嫡母的。
剩下的人,开始沟通起感情,趁着酒宴,拉帮结派,十分热闹。
不少人来给院长和妖舟敬酒,妖舟却自顾着吃吃喝喝,对别人的靠近并不热情。
院长小声问:“怎不去和乌亲王说说话儿?”趁机透一透口风。
妖舟低声回道:“叔你看见没,他额头上那道疤,就是我打的。”
院长:“……”
这时,有位宣威将军过来,举着大碗,嚷嚷道:“来,小子,咱们拼一拼酒!”
妖舟回道:“我是文人,不拼酒。”
宣威将军脸色一凶,呵道:“瞧不起我?!”
乌羽白举杯来到妖舟身边,直接将酒水倒在了宣威将军的脚前,说:“将军喝多了,别过界,仔细乌某酒醉误撞。”
宣威将军冷冷的看着乌羽白,说:“怎么?要比划比划?呵……你小子,老子记得,你们缪族人的脑袋,还有几颗是老子砍的……”
乌羽白的眸子一凛,突然出手,就要去袭宣威将军的脖子。突然,一只小手压下了乌羽白的手腕,妖舟笑吟吟地说:“不就是喝酒吗?我来我来……”扭身对乌羽白耳语道,“皇上的忍耐力素来不好,咱就别可他的虎须薅了,拔秃了,可够寒碜的。”
一句话,令乌羽白的眸光暖了三分。
妖舟抓起酒壶,上前一步:“来,我给将军斟满。”
妖舟将酒水给宣威将军斟满,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一大碗,和宣威将军一撞碗,仰头便干。
三碗过后,众人都围了过来,开始叫好。
六碗过后,妖舟倒在了乌羽白的怀里,看样子是醉倒了。
宣威将军举起手臂,哈哈大笑,仿佛占了多大便宜。
妖舟玩味的一笑,可惜他没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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