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舟攥着断裂的发簪,手指缝里往外噼里啪啦地滴落着鲜血,一双眼睛里堆满了愤怒,鼻孔里喘着粗气,看起来就像要暴走的小蛮牛。她吼道:“就是你!就是你摔了我的发簪!你赔我!”
叶绘棠还要抵赖,却见阿舟直接冲向她,吓得立刻跑到叶湘玉的身后躲着,嚷嚷道:“二姐作证,可不是我。大姐要是不依不饶,我可要委屈死了!”
阿舟怒声道:“就是你!”
叶湘玉劝道:“好了,都是自家姐妹,没必要动手,让下人们笑话。”微微一顿,“大姐是姐姐,总要有个姐姐的样子。”
阿舟说不过二人,心里觉得委屈,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。她气得狠了,哇地一声大哭起来。她哭得那般伤心,却让叶湘玉和叶绘棠悄然弯起了唇角。
叶湘玉说:“既然发簪碎了,就出去买一个吧,补给大姐。”
阿舟一听这话,就停止了哭泣,可心里着实心疼乌羽白送的发簪,便颤声问道:“能……能买到一模一样的吗?”她害怕乌羽白知道,她没有爱护他送的发簪而生气,不理她。
叶湘玉看了叶绘棠一眼,没回话。
叶绘棠回道:“自然能。不过是寻常发簪,外面商铺里,什么样的没有。”
阿舟执拗地说:“不是寻常发簪。”
叶绘棠也不和她斗嘴,而是顺着她的话说:“好好,不是寻常发簪,咱们一起出去找一找,总能找到相似的。实在不行,就做一只,我掏银子还不行吗?”
阿舟这才破涕为笑,点头应下:“好。”
她自己洗了手,简单包扎一下伤口,便急匆匆地拉着叶绘棠和叶湘玉出门。
而今,阿舟的娘不管事,出门的话语权落在了叶湘玉的生母身上。在叶湘玉的说和下,三个人很容易就出了门。因马车只剩下一辆,所以没有带丫头,只跟了一个稳重的婆子。
马车上,叶湘玉问阿舟:“大姐可知,乌公子成为了世子?”
阿舟反问:“有……有区别吗?”
叶湘玉在心里冷笑一声,面上却格外的端庄秀丽,她浅浅一笑,回道:“公子是寻常称呼,世子却是不同的,代表了高不可攀的身份和地位。”
阿舟点了点头,却没任何反应。可见,乌羽白在她心中,就是乌羽白,和身份地位无关。
叶湘玉扫了阿舟一眼,淡淡道:“大姐真是好命。”
阿舟露出笑模样,点了点头:“我自然是好命。”
阿舟的单纯,偶尔也能气到叶湘玉和叶绘棠。尤其是这么一句,虽是阿舟的肺腑之言,可听在姐妹二人的耳朵里,就变了味道,完全就是在显摆炫耀,顿觉牙齿都酸痛了起来。
叶绘棠很想给阿舟心口插一刀,让她痛到扭曲,于是开口说道:“大姐,你怕是还不知道,楚先生……”
叶湘玉阻止道:“绘棠,你可有喜欢的店面,我们同去看看。”
阿舟单纯地问:“绘棠,你提先生做什么?哦,对了,今天你们怎么在府中?为何不在书院里呀?”
叶绘棠看向叶湘玉。
叶湘玉回道:“今个书院放假,先生自然也不在山上。”微微一顿,“我忘记带银子了。”
叶绘棠一拍荷包,也惊叫道:“糟糕,我也是。”
阿舟说:“我们折回去取。”
叶绘棠说:“算了,我和大姐回去取,你到禧金斋等着,我们稍后就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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