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京里大多数的人都知道,楚妖金对外认下的徒弟,只有叶泛舟一个。叶泛舟可以在深宅大院不知道恩师已死的消息,但她既然知道了,就不能闷不吭声。而今,妖舟就是叶泛舟,所以她必须站在叶泛舟的角度去思考问题,并做出一些举动,符合她的人设。
于是,她突然变得怒不可遏,颤声问:“你就是镇北大将军?!”
大将军抚须:“正是老夫。”
妖舟暴起,骂道:“你个老杂毛,杀我先生,我和你拼了!”视线往桌子上一扫,抓起酒壶,毫不犹豫地隔空砸向大将军,嘴里还骂道,“去死!”
随从上前,一巴掌挥开了不带任何内力的酒壶。
妖舟继续抓桌子上的东西砸,随从继续挡。尽管他挡下了攻击,却也被飞溅了一身的汤汤水水,有些狼狈啊。
妖舟见无法伤到大将军,干脆抓起椅子,要去砸他。
随从一脚踹向妖舟的腹部,用了暗劲儿。
妖舟知道,不能躲,只能闭眼继续砸。
然,庄公公却飞出一只筷子,打在了随从的脚踝上,迫使他收回脚,没能踹在妖舟身上。妖舟手中的椅子,成功砸向大将军。
大将军用手一挡,椅子碎裂,但断裂的木板,却在他的额头上划下一条血痕。
大将军眸光一凛,就要动手。
庄公公突然出现在妖舟身后,将她一把扯了回来,扔到身后,这才对大将军说:“这位是叶大人的嫡女。”
大将军冷笑:“敢伤老夫,就算是叶大人,也要受老夫一拳。”
庄公公回道:“大将军刚赔了五十三万两银子,今天又想赔多少?”
大将军眉头微蹙,想起那些银子,可是自己戎马半生赚来的,当即觉得心口闷疼。他缓了缓,忽而一笑,说:“老夫又怎会和一弱女子计较。”
妖舟见庄公公压住了大将军,立刻跳脚骂道:“你个老鳖,头上顶白毛,一看就是白眼狼,不忠不孝的老杂毛!你还长黑胡子?!那胡子怎么就那么硬,能穿过你的脸皮?来来,拔一根,我看能不能扎死你这个老混球!敢杀我先生,我天天诅咒你不得好死!死都死不利索!死都被人刨坟撒尿!死都……”
大将军忍无可忍,青筋暴起,突然出手,袭向妖舟。
庄公公直接抽出腰间软剑,卷向大将军的手腕。
大将军唯恐断臂,只能收手,向后退去,和庄公对打起来。
随从见自己机会来了,就要去抓妖舟。
妖舟警告道:“你敢动我一下试试?!我可是羽白的世子妃!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衅的。快滚快滚!长那么磕碜,还敢往我面前站,万一把我恶心坏了,吐你身上可不管。”
随从没见过这么能骂人的世子妃,再一联想乌羽白的厉害,着实不太敢靠前。
妖舟从桌子上拿起另一根筷子,一边敲着桌子,一边骂道:“有个老杂毛,就知道欺负人。保卫边疆他不行,打起女人他最行;忠君爱国他不行,贪赃枉法他还行;教育女儿他不行,放起臭屁他最行。要问我他到底啥行?厚颜无耻行!打家劫舍行!出卖色相行不行?那是绝对不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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