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文耀心有不甘,却还是闭上了嘴巴。
妖舟继续道:“敢不敢赌?”
段满堂立刻扯段三爷的袖子:“爹,可千万别……”
段三爷眸光如刀,对妖舟说:“就凭你那二十四万两,就想赌我儿性命?!你真是痴心妄想!”
妖舟反问:“你儿子是天子学生吗?你儿子是乌世子和行山学子的先生吗?你儿子为灾民做出过一点儿贡献吗?!”
一叠声的发问,让段三爷紧张起来。他知道,眼前人不但来者不善,且有备而来,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性命。当父亲的,就算儿子再不争气,也是他嫡出的儿子,哪里舍得他去送死?!
妖舟继续道:“堂堂楚先生,被镇北大将军杀死,镇北大将军也不过才赔了二十万两银子。你儿子算个什么?!能和楚先生比肩?!我用二十四万赌他性命,你可敢?!”
妖舟的话掷地有声,砸得段三爷头冒虚汗。
就连贵人们,都纷纷点头,觉得她所言在理。
有人说:“段三爷,不会赌到自己头上,就孬种了吧?”
有人说:“段三爷可是吐口吐沫是个钉的汉子,今天怎么就不硬实了?”
段满堂带着哭腔说:“爹啊,你可千万别应啊!”
段三爷的胸口起伏,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说:“赌!”
段满堂吓得腿一抖,直接坐在了椅子上,脸色惨白。他已经被妖舟的气势压制住,压根不相信自己能赢。
赌,最怕的就是缺少气势。段满堂这样,就是输一半了。
段三爷看着这个没用的儿子,气得青筋暴起,很想上去暴打他一顿,可当着众人的面,他只能忍下怒火,低声说:“平时如何教你的,你便如何。这个时候,指望谁帮你?!你连叶小姐和叶公子都斗不过,岂不是白活?!”
段满堂还是惧怕段三爷的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,终是颤着唇,说了句:“摇……摇吧……”
叶文耀拿起骰子放入骰蛊中,摇动起来。
每个人的呼吸,都仿佛落在了骰子上,随着它的滚动碰撞而焦灼着生命的痕迹。尤其是段满堂,都快虚脱了。
终于,叶文耀放下了骰蛊。
一切变得十分安静,唯有叶文耀和段满堂粗重的喘息声。
段满堂看向段三爷,被段三爷一瞪,立刻转回头,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大,说:“压……压大。”
叶文耀看了眼妖舟,吞咽了一口口水,然后万般不舍地将银票放在了小上。
段满堂用袖子擦了擦手,屏住呼吸,准备去掀骰蛊。
妖舟微微一动,段三爷立刻伸出手,拦下妖舟,说:“看着就好。再动手,可别怪段某无理。”
妖舟应道:“只不过是嫌热罢了。段三爷真是太小气,输不起哦……”
段三爷不和妖舟废话,直接对段满堂说:“开!”他已经听明白,定是大。
段满堂掀开了骰蛊,结果却是……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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