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暗道:“完犊子了!自己这点儿才华果然是烂泥扶不起墙,不如借鉴诗仙儿诗圣的诗,充充门面。瞧把公公气得,就差拿镰刀砍我了。哎?砍我行啊!只要他砍我,我就借机夺走镰刀,声称它影响了我和公公的感情,要把它毁尸灭迹!在此之前,我得跟着公公,万一这镰刀是他随手买着玩的,再随手扔到犄角旮旯去,我可要哭死在茅厕里了。”
思及此,妖舟再接再厉,说:“嗯……这首诗需要一个好名字。公公想个?”
庄公公不语。
妖舟继续道:“还别说,我想到一个好名字,就叫《庄公公真绝色》如何?”
庄公公终于开口道:“叶小姐被乌家退婚后,可是脑子撞坏了?”
妖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,说:“没有吧?摸着还是完整的。”
庄公公很想给妖舟的脑袋上来一下,让她不再完整。终究,只是留下一记冷笑,转身离开。
妖舟忙喊道:“错了错了!公公错了!这边,这边,你要去的地方,是这边!”
庄公公不搭理妖舟,妖舟感慨道:“完了,把公公气糊涂了。”撒腿追上庄公公,庄公公却用起轻功,跳上房檐,准备开溜。
妖舟怒了,心里寻思着:“我是洪水猛兽吗?我只是想要你手上的镰刀!你真是逼我出绝招啊!”
妖舟气运丹田,大声喊道:“庄公公摸我小衣,却要始乱终弃!天可怜见,我没脸活了,不如让我……”
庄公公去而复返,站在妖舟面前三步远的位置,冷冷地看着她。
妖舟把哭号的嘴脸变成微笑面孔,说:“不如让我们把酒言欢,忘掉小衣和恩怨,从此成为知己好友……”
庄公公面沉似水,警告道:“叶小姐,你好自为之。”
妖舟也怕惹毛了庄公公,毕竟无故给自己树敌绝对是脑袋有坑,于是她再次换了哀愁嘴脸,说:“公公别恼。我最近百般不顺,世人骂我残花败柳,家人诬陷我私通外男,赚的银子被抢,婚事又被退婚,真是活着无望。”微微一顿,“最重要的是,唯一疼我的先生,又被小人所害。我心里着实难过。公公是故人,所以才死皮赖脸地想要和公公亲近,说两句话,也算是一起缅怀先生吧。”
这话说得十分动情,就连妖舟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。庄公公想起楚先生,终是点了点头,说:“小酌片刻。”
妖舟心中一喜,脸上也露出真心的微笑,说:“请吧,公公。”
妖舟问:“公公喜欢哪家酒菜?可还去千回楼?”
庄公公真是越发好奇妖舟的脸皮,她的名声,以及叶家的名声,在千回楼里都成为戏文了,就差请个说书人讲讲段子。
庄公公说:“千回楼里,但凡扯出来一个店小二,都能绘声绘色讲起有关叶大小姐的段子。”
庄公公这话,既是提点,也带了嘲讽之意。但凡是个正常女子,定不好意思再去,偏偏,妖舟不正常。
妖舟问:“庄公公想听吗?公公若是想听,咱还去千回楼,让店小二讲给你听。”
庄公公凝眉看向妖舟,暗道:“她那脸皮是何种东西缝合而成?”
妖舟继续道:“若是公公嫌段子不够新鲜,我给公公讲几个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,也可有趣儿了。”
庄公公收回目光,暗道:“这脸皮绝对不是什么东西缝合而成的。因为,没有那么硬的针。”
妖舟偷眼看镰刀,真是……越来越心动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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