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羽白回道:“死的女尸,并不是她,所以我才下令烧了尸体,坐实大将军的罪行。且,事发两天后,赵厨子的衣冠冢前,有血迹和祭拜过的痕迹。赵厨子无儿无女无父无母,祭拜他,却不祭拜楚先生的人,会是谁?”
一番话,让楚青逍激动得难以自持,一把攥住乌羽白的手腕,除了点头,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。
乌羽白说:“书院眼线多,你还需悲伤才好。”
楚青逍立刻收敛了激动的表情,变得无比悲伤,一张脸简直愁苦不堪到了极致。
乌羽白不忍直视,说:“不用如此痛苦。”
楚青逍看向乌羽白,说:“我在想,她这是受了多大的伤?都两天了,血都没止住。羽白,人流血过多,也会死吧?”
心疼的痕迹在乌羽白的眼中一划而过,很快就转换成坚毅的信念:“她不会死。”
楚青逍还想再问,周围逐渐出现学子,已经不方便交谈,唯有说道:“你说得对。”
一人四个字,做了高度总结。
学子们陆续登校,冷清了半个多月的行山书院,终于有了人气。
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楚青逍说:“年轻真好。”
乌羽白莞尔道:“青逍觉得自己老矣?”
楚青逍回道:“自从楚某人回来,我这颗心啊,就跟七老八十了一样,饱经风霜摧残,又生出了几分卑贱的挂念。”
乌羽白扫了楚青逍一眼,赞道:“若校考时,你能将此话归纳总结成诗,也能得个彩头。”
楚青逍啪地一声打开扇子,摇了摇,感慨道:“千里马仍在,伯乐却不在,跑不起来喽。”
乌羽白略一沉吟,说:“我记得先生曾让你多多照顾阿舟。此番,正是你完成先生遗愿,多加表现的时候。”唇角勾了勾,“去吧,莫要让人欺负她。”
楚青逍说:“就她那样子,整一傻大的肉包子,谁不想捏两下?”
乌羽白说:“和你正相配。”
楚青逍撇嘴,一脸嫌弃地说:“拉倒吧,我看她和包子更配。”
乌羽白说:“你若听了最近两天和她有关的流言,就不会这么说了。”
楚青逍回道:“咋地?她还插翅膀上天了?”
叶湘玉端着架子缓步而行,隔着一段距离,就看见了乌羽白和楚青逍。她立刻收腹挺胸,展露出女子最美好的娉婷身段,并时不时地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向乌羽白,达到欲语还休的效果。
乌羽白和楚青逍正说着话,一扫眼,看见了叶湘玉,以及从她身后走来的女子,妖舟!
一拢淡蓝色的纱裙,层层叠叠,如同盛开在空谷中一株幽兰,亦如踏水而来的凌波仙子。风起,裙摆翩翩,衣袖轻荡,仿若仙人独舞,与凡夫俗子绝不相同。
极品蓝翡翠的饰品,不同于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素雅中透着神秘和高贵,冷淡中张扬着睥睨天下的气场,一如晨间的江湖梦,给人仗剑走天涯的勇气。
这种揉捏了诸多感觉的极品蓝翡翠,却只是妖舟的配角,点缀着她那近乎于冷艳的美,霸道且极具锋芒。
这种美,太具有攻击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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