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用手指捏着小巧的箭头,脸上涌上无法抑制的喜悦,一把掀开帷幔,高兴地喊道:“出来了!”
那样子,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她在给三皇子接生。而且是,三皇子经历了难产,她终于施救成功,保得父子双安。
乌羽白伸出手,托着妖舟的小手,扶她下床。妖舟洗干净手指头,然后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死神,将其别入后腰,又打了一个醋嗝。
妖舟这种管杀不埋的做法,令三皇子有些无语。他自己掏出药粉,洒在臀部上,然后扯了妖舟的床单缠好伤口,这才蹬掉鞋子,单手支头,侧躺在妖舟的床上,长舒了一口气。
乌羽白声音清冷,问:“三皇子不打算下床?”
三皇子慵懒地回了句:“缠绵病榻这个词儿,可听过?”用手指敲了敲自己额头,“就是这床一股子骚味,闻着令人头疼。”
妖舟挑眉看向三皇子。
乌羽白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三皇子的血,着实有些骚味,还请三皇子多多忍耐。毕竟……缠绵病榻,没有办法。”
三皇子掀开帷幔,透过面具看向乌羽白,说:“丑人多作怪。乌世子,你吓到本王了。”言罢,放下帷幔,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冷模样。
妖舟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,对乌羽白低声道:“岳国和咱的审美不同,这个不能犟。”
乌羽白看着妖舟,眸光温柔地一笑。
妖舟直接开口,询问道:“三皇子也说说吧,为何迷昏本宫的护卫,出现在本宫的房里?可是意图不轨?!”
三皇子蹬掉一只鞋子,贴着床边踢到地上,发出了砰地一声。
感情儿,这是把妖舟的床当成自己的了?!
乌羽白的眸光沉沉,庄公公已然面露不悦,妖舟则是发现,这位三皇子没穿袜子。
三皇子舒展了一只脚指头,这才回道:“夜里无聊,随便走走,怎么就不行了?”
庄公公冷声道:“临国公主的房间,岂是你能随便进的?!”
三皇子蹬掉另一只鞋子,回道:“你又不是公主,怎知她不是在等本王?今日本王跳舞,公主塞了银票到本王的裤腰上,你们可都是看到的。公主有意私会本王。怎么到了你们眼中,反倒成了不轨?”打个哈欠,“你们临国人,真是无趣啊。”
庄公公说:“三皇子欺瞒身份在先,公主打赏无可厚非。你深夜至此,便是要坏公主名节。”
三皇子呵呵一笑,声音中透着几分暧昧:“男欢女爱罢了,你们非要说本王坏她名节,本王娶她便是。”
庄公公可是扬言要给妖舟找个好婆家的人,自然看不上这种半夜钻女子闺房的男人,当即回道:“三皇子照镜子时,可觉得自己配?”
三皇子取下脸上的面具,扬了扬下巴,凌乱的头发顺着脸颊下落在脖子上。声音清晰了几分,更具性感魅惑之力:“配不配,要看自己怎么看。王八和绿豆,没准就对眼了呢。”
透过帷幔,妖舟看见三皇子看向她,并勾了勾食指,说:“本王不介意让公主一睹真容。”
妖舟果断拒绝:“罢了,本宫不太喜欢骚味。呛鼻子,脑袋疼。”
三皇子隔着帷幔看着妖舟,忽地笑了起来。他笑得特别开心,仿佛压根就不在乎伤口痛。
妖舟微微蹙眉,暗道:“这疯子又来劲了。”
三皇子笑够了,就趴在了床上,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帷幔之外的人,不说话,只是看着。
那种诡谲,令人毛骨悚然。
二皇子季翡出来打圆场,说:“本王的三弟,性子有些跳脱,不是特别好相处,但本性不坏,诸位见谅。”
三皇子接话道:“对。你们多和本王的二哥相处,他擅长笑里藏刀,捅死你们,你们还得谢谢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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