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燃回头:“不用。本王得记住这份痛,让自己长个教训。傻是病,得治。这辈子脑袋不灵光,必须敲打敲打继续用,不好轻易换颗头啊。”
回头看向已经燃烧而起的树林,季燃露出一记笑,看样子还挺开心。
待众人离开,妖舟从树后走出来,蹙眉看向季燃那只剩下小拇指那么长的背影,发出一声嗤笑,道:“醒来的时辰还真是巧。”丢下一个不屑的眼神,寻到小溪,处理掉易容膏,洗了把脸,绕路往边城而去。
没有任何的文书,边城士兵不许她进城,并扬言,若再靠近,就放箭了。
天色已晚,妖舟必须要进城,只能掐腰喊:“杜旺!杜将军!”
边城士兵听她喊将军,误以为她和将军是旧识,立刻询问道:“你是哪个?!报上姓名!”
妖舟回道:“我是将军的故人。你只管叫他来便是。少不得你好处。”
边城士兵半信半疑,将此事说给了副将史君。
史君探头看向妖舟。
天黑沉沉的,也看不出个所以然。他微微皱眉,吩咐道:“把人带到本将的房内。”
城门开,妖舟被引领到了副将史君的房门。
妖舟和史君是有过一面之缘的,但是那时候妖舟对外声称自己是十三公主,史君还给她行过大礼呢。
只不过这会儿,妖舟素面朝天,与盛装不同。且她身上穿着舞姬的衣裙,看起来有些狼狈,难免让人觉得她深夜入城,有些轻浮之意。
在烛火中,史君上下打量着妖舟,忽地一笑,问:“你是将军的什么人?”
妖舟不想多生事端,回道:“奴婢是临国的舞姬,随同使团来到边城。昨晚奉命去驿站表演歌舞。醉酒后,竟被带出了城门。这会儿酒醒,急忙跑了回来,还请将军放行,让奴婢去追窦大人。”
史君砸吧了一下嘴,说:“你没有凭证文书,本将不好放你进城。你先在此住下,也给本将表演个歌舞助助兴。等本将寻到窦大人,问上一问,再放你回去。”
扯淡!你一个边关副将,怎么可能无故返回帝京去问窦大人一个舞姬的身份?!妖舟明白了,这人是贪图了她的颜色,想要把他留在身边。
妖舟不动声色,回道:“奴婢颇得乌世子喜爱,若不赶回去,怕世子要怪罪。”
史君盯着妖舟看了半晌,忽地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若真喜爱,怎会不接上你一同离开?!”突然伸出手,就去拉扯妖舟的手腕,“来来,让本将看看你都会些什么……”
妖舟向后躲开,说了声:“将军,自重。”
史副将呵呵一笑,说:“不过一个舞姬罢了,也配让本将自重?本将若自重,你们这些婊-子岂不是渴死?!”站起身,逼向妖舟。
妖舟向后退去,史副将用力一抓,扯到了妖舟的衣袖,竟抓出来一块美玉。
小指粗细,雕刻着精美的图腾。指尖位置,可以当成小巧的私印。指尾部分,可以穿过绳,当成吊坠挂在脖子上。
史副将一看见这个玉坠,就是一愣,然后不动声色地问妖舟:“哪儿来的玉?”
妖舟觉得,史副将这种问法十分奇怪。从她身上掉下来的玉,自然就应该是她的,为何这么问?显然,一是怀疑她偷了玉,二是他认识这块玉,知道它的原主人是谁。
联想到燃疯子能悄然进入边城,对十三公主下手,妖舟顿觉眼前之人变得十分可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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