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三爷艰难喘息着,后一步坐上马车,向府里走去。
月挂树梢时,一个黑衣人摸进了段三爷的房间,扬起匕首,就扎向段三爷的胸口。
段三爷突然惊醒,吓得忙向一侧避开。
黑衣人一匕首刺到了床上,紧接着就是第二刀刺下,直奔胸口。
段三爷没能躲开,被扎个正着。他拼命求饶,说:“放了我……我明天就把商铺转给大哥……求……大哥放了我……”
黑衣人拔出匕首,转身离去。
段三爷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……
黑衣人悄然离去,绕了一下路,回到叶府,扯下蒙脸的布,看向坐在自己床上看书的乌羽白,说:“你大半夜的不睡觉,跑我这里看书,着实太浪费蜡烛。”
乌羽白看向妖舟,说:“你半夜不睡,身上一股子血腥味,这是去哪里为非作歹了?”
妖舟一边洗手一边回道:“去了趟段家,给了段三爷一刀。”回头扫了乌羽白一眼,“他大哥是谁?”
乌羽白回道:“段家也算是根深叶茂的大家士族。能称之为他大哥的,有五人。但拿出来一一排查,唯有一人能在帝京里庇护他为非作歹。”
妖舟问:“哪个?”
乌羽白回道:“太子少傅段伟德。”
妖舟点了点头,继续洗手,嘀咕道:“这香胰子洗得没那么干净,味道也欠缺了一些。”
乌羽白下了床,问:“你打算如何做?”
妖舟回道:“我这个人,素来黑是黑,白是白。我不想祸及家人。总要挖出第二个男人是谁,才好下手。而今有了方向,就好办了。”
乌羽白抓了一块干净的布,递给妖舟说:“你若动了太子少傅,便是向太子宣战。”
妖舟一边擦手,一边挑眉问:“那又如何?”
乌羽白笑道:“是啊,那又如何。”
妖舟鬼鬼地一笑:“再说了,我也没打算和太子少傅正面冲突。有人当太子少傅,自然有人要弄死太子和太子少傅,相当太子。你放心,这一次,我绝对不会冲动。”
乌羽白捏妖舟的鼻子,满眼宠溺之色:“不冲动?不冲动会去捅段老三一刀?”
妖舟回道:“别人是投石问路,我是捅刀子求真相,有何不可?!”
乌羽白放开妖舟的鼻子,将人拦入怀中,说:“再有这种活儿,可以交给单方。”
妖舟笑道:“晓得了。”
乌羽白说:“早些搬出叶府。叶大人嘴上不说,但心中定是埋怨你的。”
妖舟轻叹一口气,说:“我晓得。叶绘棠之死,与我而言,并非无辜。可以说,是我一手促成的。她恨我入骨,留她终是祸害。且,水太清了,摸不到鱼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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