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享受着洗发乳和护发素的清香,安静地独处着。宴会这边却锣鼓喧天,闹得不可开交。
季燃被乌羽白拉住,不许走不许动,就是一个字:喝!
季燃要去如厕,乌羽白不放;季燃要吃解酒丸,乌羽白不让;季燃要喝酒,乌羽白配合……
季燃心中火起,抱着乌羽白的身子,照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一口。
乌羽白是万万没想到,一个堂堂皇子竟然会干出这种儿戏一般的举动。他被咬得生疼,立刻用手指头去戳季燃的肋巴骨。
季燃吃痛,松开了嘴。
他红着眼圈看乌羽白,大着舌头说:“你要用手指头怼死本王?!”
乌羽白摇了摇头,醉醺醺地问:“你要用牙齿咬死本世子?”
季燃笑露一口白牙,还凶巴巴地呲了呲,说:“咬死你!”言罢,哈哈大笑着,一把揽过乌羽白的肩膀,“再喝再喝。”
二人继续对饮,看在别人眼中,简直就是一对儿好兄弟。实则,一碗酒水下肚后,二人又开始互动手脚。
乌羽白去绊倒了季燃,季燃躺在地上拉扯乌羽白的裤子……
妖舟看着两个人,一会儿笑嘻嘻地对饮,一会儿动手互坑,深觉这出戏时分耐看。只可惜,天色已晚,她还要回府休息,养好精神筹备开店之事。
妖舟有些担心乌羽白,想要将他一同叫走,于是走过去,说:“乌世子,我们同行……”
乌羽白看向妖舟,应道:“好。”一把扯回被季燃攥着的裤腿,动作干净利落。若非周围都是人眼,想来他都会踹上一脚。
季燃则是瞬间站起身,说:“同行同行,一起……呕……”一张嘴,就要吐到乌羽白的身上去。
妖舟手疾眼快,一把推上季燃的下巴,并用另一只手在他的喉咙处戳了一下。
季燃被迫吞咽了一口:“呜……”
妖舟放开季燃,拉着乌羽白就走。
季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妖舟,然后抱住旁边放着的花瓶,哇哇吐了起来。
此恨,绵绵无绝期啊!
太子少傅段伟德走到季燃身边,在他吐干净后,递上一块方帕,说:“祥芸县主与乌世子情投意合,哪怕被乌世子退了亲,也甘之如饴的尾随在其身侧。寻常男人,怕是看不上喽。”
季燃抬起猩红的眼睛,看了太子少傅一眼,忽地一笑,说:“你是个好样的!本王……有赏!”
少傅段伟德客气地推脱道:“不敢不敢,无功不受禄……”
季燃把自己吐过的花瓶,往段伟德的怀里一塞,嚷嚷道:“拿着!”脚步踉跄的离开,看样子醉得不轻。
卫云和雷影努力挣脱众人的围攻,追上季燃,搀扶着他,一同离开。
段伟德抱着花瓶,只觉得一股子酸臭味道席面而来,令他恶心。忙要将花瓶扔掉,却唯恐这么做对皇上不敬。只能找来奴婢,让她去洗干净拿回来。
太子的目光从段伟德的脸上划过,带着晦暗不明的意思。
段伟德微微垂眸,然后又转战到其他人群之中。
夜渐渐深了,酒宴也散了。
季燃出了皇宫内院后,正好看见乌羽白搀扶着妖舟登上马车。
他红着眼睛,四处一扫,在自己的车板子上看见一根木棍,当即抽出来,照着乌羽白的后背就打了过去!
乌羽白是个练家子,立刻闪身避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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