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朱德海回到皇宫,将此行所发生的事儿,一五一十回禀给皇上。
皇上听罢,说:“按照皇子的月俸,给他。”
朱德海应道:“诺。”转而说,“皇上,奴才瞧着,三皇子的脸上有淤青,祥芸县主的脸色也十分不好,再让二人相处下去,免不了要动手的。”
皇上的唇角微微上扬,说:“季燃就是一块滚刀肉,寻常人不好动他。祥芸县主不是善茬,且让他俩撕扯吧。权当是对祥芸县主的历练。”转而问,“乌羽白那边,可有动静?”
朱德海回道:“乌世子那边,还不曾露面。”
皇上幽幽道:“这些年,乌羽白不要世子之位,为何?”
朱德海不敢回话。
皇上淡淡一笑:“许是记恨朕,屠他母族。”
朱德海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。这个话题,不能触碰,他平时连想都不敢多想。
皇上的眸光沉了沉,说:“她娘的所作所为,就算再屠一次,也死有余辜!”
朱德海垂眸不语,这会儿倒是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了,只是肉拳头攥得有些紧。
半晌,皇上摇头一笑,说:“祥芸县主的婚事啊,也当思虑一番了。”
朱德海松开肉拳头,笑呵呵地说:“皇上日理万机,还能分心为祥芸县主考虑婚事,她若知道,定感激涕零。”
皇上莞尔一笑:“她不是还要请旨上战场吗?岂能安于后院。且看最后花落谁家吧。”
朱德海笑道:“祥芸县主真是一心为了临国啊。”
皇上瞥了朱德海一眼,说:“她给了你什么好处?最近一直听你夸她。”
朱德海吓得跪在地上,忙磕头说:“皇上饶命啊……她送了奴才一百两金子。”
皇上知道,总有人会搭理这些宦官,帮自己当个耳报神,却没想到,妖舟手笔这么大。皇上皱眉道:“她给了你一百两黄金?”
朱德海点头,汗水噼啪落下,却不敢擦。他说:“是,在进宫第一天,皇上叫她来问话,她就给了奴才一百两金子。奴才拿着也实在沉手。不过……”抬头看了皇上一眼,“她没求奴才任何事儿,也从未让奴才帮她说过什么话。奴才就是觉得,祥芸县主为人处世极让人舒坦。再者,她一心向着皇上,奴才……奴才也就收了那份礼物。”
皇上问:“叶大人月俸有限,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?”
朱德海的嘴巴动了动。
皇上沉声道:“说。”
朱德海立刻回道:“奴才听说,她……开的原石,都有翡。她……她还善赌。”
皇上微微一愣,转而哈哈大笑起来。摇头道:“这个阿舟啊,还真是……哎……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一身本领。若是楚妖金教她的,楚妖金还真是个奇人呐。”
朱德海没敢接话。
皇上说:“起来吧。”
朱德海颤颤巍巍地爬起来。
皇上警告道:“没有所求,才是最当警醒的。”
朱德海应道:“谢皇上。”
皇上摆了摆手:“下去吧。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。”
朱德海再次跪下,表态道:“奴才永远是皇上的奴才。忠心耿耿,万死不辞!”
皇上没再搭理朱德海,拿起奏折继续批阅。
朱德海退出小书房后,捂着心脏直喘,感觉自己好像从鬼门关爬过了一个来回,十分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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