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亲王看了看肖浅止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别问。此事不知道,为好。”
肖浅止还想问,但肖亲王已经明确表态,不想说此事,他若追着问,定会惹人怀疑。肖浅止乖巧的闭嘴,看起来十分无害。转而,他忽地说了一句:“不知是谁掠走了祥芸县主?”
肖亲王说:“不管是谁,都捞不到好处。”
肖浅止十分诧异,肖亲王竟然会这么说话。他的睫毛颤了颤,问:“父亲何出此言?”
肖亲王摆了摆手,说:“她的事,你以后不要管,也不要刻意接近她。”
肖浅止现在已经肯定,带走祥芸县主的人,并非肖亲王的人。且,也不是肖侧妃的人。否则这会儿她定要享受胜利的喜悦,而不会哭嚎得如同疯魔了。那么,父亲这话,是在忌惮什么?忌惮乌世子?为何感觉那么怪异?
说话间,苏女得了消息,眼含泪来看肖浅止。然而,她第一个关心的不是肖浅止,而是肖亲王。
她上下打量着肖亲王,含泪柔声说:“王爷无事,真好。”
肖浅止略带撒娇地回道:“受伤的是你儿子,肖浅止。”
苏女忙来到苏浅止身边,看见他身后的伤,眼泪立刻掉落下来。转身投入到肖亲王的怀里,梨花带雨地哭泣着,却一个字也不说。
肖亲王那叫一个心疼啊!他拍着苏女的后背,低声安抚道:“好了好了,大夫马上就来,你仔细哭红了眼睛。”
苏女说:“妾只是心疼浅止。王爷莫要为妾担心。妾……妾无碍……”
肖亲王抱住苏女的胳膊,想要安抚,苏女却发出一声低呼。
肖亲王忙问:“怎么了?”
苏女回道:“无碍。王爷不用担心。”
肖亲王还是撸起了苏女的胳膊,但见那无暇美臂上,竟然有青紫掐痕。他忍着怒火,问:“怎么伤到了?”
苏女不说。
肖浅止说:“昨天娘去给侧妃请安,说是茶水没伺候好,就被责打了。”
肖亲王脸色骤然冷了下去,额头上也跳起青筋。他问:“为何不和本王说?”
苏女怯生生地看了肖亲王一眼,回道:“不是……不是大事,不敢给王爷添堵。妾只希望,王爷开心,妾便不觉得疼。”
肖浅止说:“不只一次了。娘不让我说,说不给父亲添麻烦。我是个没用的儿子,护不得娘,也……”说到最后,干脆低垂下头,不再言语。
肖亲王怒由胆边生,咬牙道:“还真是反了天了!这肖府上上下下,就没她打不到的人?!”
肖浅止劝道:“父亲冷静。外公的脾气谁也招惹不起。我们还是息事宁人吧。再者,父亲正值壮年,也当迎娶王妃入府。”
肖亲王看向肖浅止,问:“你不想你娘当王妃?”
肖浅止回道:“做梦都想。不过娘说过,她可以委屈自己,却不能让父亲为难。”蹙眉叹息,“若娘有个好的身份,能和父亲举案齐眉,那该多好。”
肖亲王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,开始琢磨起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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