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卿李喜,看了眼段伟德,又看了眼乌羽白,这才回起来皇上的问话,说:“那江湖中人,应该是要杀段汪洋的,却因小厮和打手闯出房内,而不得不暂停动手。小厮和两名打手之所以闯入房间,是因为听见了女子的尖叫声。臣连夜审问,并没有奴婢在半夜尖叫。唯一有可能尖叫的两名舞姬,经伤口验看,是一击毙命,干净利索。想来那江湖中人,下手绝对狠辣,应是第一时间就要了两名舞姬的性命,而后才动手折磨的段汪洋。”
段大人看了一眼太子,却发现太子眼观鼻,压根不看他。段大人心中凄凉,感觉自己可能要被舍弃。不过,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,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。
段大人继续转动眼睛,斜眼看向大理寺卿,觉得他的种种推测,都对自己十分不利。这目光中,就有了一种隐含威胁的味道。
大理寺卿也不看段大人,作出了总结陈词:“臣猜测,这声尖叫,源于祥芸县主。许是她认识江湖中人,希望江湖人救她离开。”
后面这句话,又似乎給了段大人希望。只要残害段汪洋的事儿,最终能挂到祥芸县主的身上,他就有翻身的把握。
大理寺卿李大人说:“至于真相如何,还要等祥云县主醒来,才好询问一二。”
皇上眸光沉沉地看了段伟德一眼,说:“退朝。”
众人跪下恭送皇上。
整个过程,没有人提阿舟被人玩弄这件事的起因,因为,当初和这件事沾边的人,都知道此事多么不光彩。无论是施暴行的人,还是被施暴的人,都不想提及此事。乌羽白要保护现在的祥芸县主,毕竟人言可畏。某些人,要保护施暴者,不可能提及此事,让问题雪上加霜。
段伟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。皇上没有当机立断,看样子是要秋后问斩啊。此事,还得仔细掂量才好。
段伟德偷偷来到太子身边,低声询问道:“太子,此事……?”
太子恭恭敬敬地回道:“少傅博学,自有主见。寻常都是本宫不懂,请教太傅,太傅何必慌神呢?”手向下轻轻一划,笑着离开。
段伟德略一思忖,瞬间明白,只要祥芸县主死了,这件事才能真正做到死无对证。否则,永无宁日!
段伟德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。他不想死,死得就必须是叶泛舟那个贱货!他攥紧拳头,大步离去。
乌羽白望着段伟德的背影,对叶大人说:“叶大人可看见段大人在朝堂之上痛哭流涕的模样?”
叶大人不解乌羽白为何说这事儿,点了点头,问:“世子何意?”
乌羽白淡淡一笑,回道:“父亲对待子女,理当如此。与之相比,叶大人太过冷漠了。”
叶大人脸色微僵,忙解释道:“本官语言笨拙,不好多言。”
乌羽白说:“叶大人,请回吧。”
这时,窦大人来到二人身边,说:“本官去探望一下县主,不知方便否?”
叶大人看了乌羽白一眼,才回道:“自然是方便的。”
窦大人说:“本官还有事要处理,稍后过去。”
乌羽白也有事,于是三人分开,叶大人独自返回叶府,结果车轱辘却坏在了半路上,只能等着马车修理好再回府。这时,他听见有人喊着活菩萨,探头一看,但见一位男子正追着一位道士,且直接给他跪下。
男子声称,他妹妹被树枝划伤了脸,多亏道士的药膏,才让他妹妹恢复如常,没有留下疤痕。男子终于再次见到活菩萨,想着给他磕两个头,再买一份药膏,给自己的娘子。他娘子昨天受了伤,急需灵丹妙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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