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燃甩开妖舟的说,不屑地说:“谁要帮你?老子是路见不平一声吼!吓唬完人,爷就走。”
妖舟被季燃逗笑,露出了近日来第一个真实的笑容。
季燃看着妖舟那如同海棠般绽放的容颜,有些失神,手也不自觉地伸了出手,想要抚摸妖舟的脸。
妖舟收了笑,挥开季燃的手。
季燃揉着手心,说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且看着,乌亲王不是一只好鸟,那只白乌鸦更不是。老子出手,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,你以身相许吧。”
妖舟留下一记冷笑,离开。
季燃嘀咕道:“冷笑也这么好看。”突然拔高声音喊道,“卫云雷影出来,一人吃两只烤鸡!”
卫云和雷影从树后走出,表情有些苦哈哈的。
卫云看了看自己越发圆滚滚的肚子,说:“主子,属下再胖下去,怕是难以保护主子安全了。”
雷影说:“属下若胖成卫首领那样,行动怕是要迟缓许多。”
季燃说:“你们是本王的身边人。你们不胖起来,怎么显得本王体态修长、腰肢纤细?废话那么多做什么?!吃!给本王吃起来!”
雷影和卫云互看一眼,毅然决定,下次做衣服,都放出一个尺码,不然绝对穿不上。
二人扶起石桌。
卫云低声说:“主子通了任督二脉后,气力明显大了许多。”
雷影诧异道:“主子不是只通了一脉?”
季燃回道:“本王自己用针,开了第二脉。”勾唇一笑,“原本早就应该通了任督二脉,不过为了折腾死那个死太监,本王一直隐忍不发。而今那个死太监的经脉受到重创,看他以后还如何为虎作伥。把老虎的爪牙拔了,也就可以开始扯虎毛了。想想就激动啊。”
雷影和卫云没有问,却知道老虎是谁。因为,死太监的主子就是皇后。
雷影说:“属下终于明白,为何主子想方设法要来临国。”
季燃回道:“不,你不懂,没人能懂本王的寂寞。”
雷影无语,深觉自己确实不懂。
季燃看向卫云,问:“小云云,你懂不?”
卫云刚生出来没多久的双下巴抖了抖,回道:“不懂,属下也不懂。”
季燃呵呵一笑,随手从树上扯下一片叶子,身子后仰倚靠在亭柱上,将叶子凑到唇边,吹起了记忆中的曲调。
那是渔夫们喜欢哼唱的调子,充满了世间的悲欢离合,却饱含贫苦人们坚忍不拔的态度。曲子有些悲凉、沉重,但在季燃的吹奏下,却透着一丝轻快和愉悦,仿佛打鱼归来的丈夫,看见了煮着白粥的妻子。知道妻女衣食无忧,他十分开心雀跃,认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一墙之隔,妖舟听着季燃的演奏,跟着轻轻哼唱起来。
在闲渔村,妖舟听过这首曲子。那时候只觉得沉重绝望,而今听来却又十分不同。
妖舟的唇角上扬,笑了。
她抓到了季燃的小辫子,就不知道能不能扯痛他了。
一个胖子,好不容易瘦下来后,拼命拒绝美食的诱惑,绝对合情合理。且,这小调儿吹奏得,真是得心应手,可见平时是十分熟悉的。只是不知,胖子肚皮上的伤疤,哪里去了?
且,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,归来只为复仇?!
那么,下一个被报复的对象,应该就是皇后了吧?若胖子出手对付皇后,妖舟就敢百分百锁定他曾经的真实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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