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燃瞬间闭嘴,有些不知所措,眼神避开妖舟的目光,很快又转了回来,看着妖舟,认真地说:“老子是怕你死得太早。你欠老子一条命,必须赔给老子。老子说了,这辈子,你得死在老子身边,旁人不能动你,不然老子和他拼命。不管是谁,必须拼命!”
妖舟看着季燃,很想问一下,她怎么就欠他一条命了?不过,妖舟知道,她问了,季燃也不会说。要想说,早就说了。
妖舟说:“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就欠你一条命了,但是你能为我拼命,这份感情我记在了心里。你若有事,我定帮你。”
季燃见妖舟不认账,也不想多说,打个哈欠,下了马车,才回了句:“没事儿的时候,自己想想,都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儿。”
妖舟被这句话气到,掀开车帘,就要去踹季燃。
季燃一溜烟跑回府中,还不忘探出一颗头,说:“想想啊。”又缩回头,消失不见。
楚青逍问妖舟:“这疯子怎么如此黏你?”
妖舟回道:“也许我真的罪过他。天晓得。”坐在车板子上,“去后门。”
楚青逍赶着马车,绕着叶府前行。
妖舟低声问:“事儿都办利索了?”
楚青逍微微颔首,也压低声音回道:“我们的人,分成三组。其中一组,扮成老杂毛的属下,对肖亲王一家发起攻击。伤了肖亲王的一只大腿。在准备收拾苏女和肖浅止时,第二组人装成游侠出现,救了苏女和肖浅止。打斗中,第一组人留下了一块大将军府的腰牌。第一组人快速撤离,第二组人也没有耽搁,扬长而去。”
妖舟说:“老杂毛不动我还好,若是动我,就证明他是双管齐下,既要杀肖亲王和肖王妃,又要同时将我杀害。他怕是百口莫辩了。”
楚青逍笑了笑,说:“没错。这一次,他一定栽了。”
妖舟却道:“若非重罪,皇上不会轻易制裁他。”
楚青逍说:“所以,我们第三组人的活动,至关重要。”
妖舟眸光沉沉,说:“且看这一次谁的布局深渊,谁能见血封喉?!”
马车来到后门口,妖舟下了马车,要翻墙而入。
楚青逍突然开口道:“喂!”
妖舟停下,回头看向楚青逍。
楚青逍说:“没什么事儿。你回吧。”
妖舟刚转头,楚青逍就露出苦恼的表情,妖舟瞬间回头,将一切看在眼中,说:“青逍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,你我之间,还用多思多虑吗?”
楚青逍回道:“也不是……哎……我想问你,为何不乌羽白好好儿谈谈?”
妖舟反问:“你怎么不和他好好儿谈谈?”
楚青逍回道:“自从知道他布局,却伤了你之后,爷……爷就堵得慌。每次看见他,都气不打一处来。没有冲上去给他两拳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妖舟走到楚青逍面前,柔和地说:“青逍,你不用因为我而和他生分。你们二人是多年的朋友,彼此相互了解,最是知心不过。我和他的事儿,隔着太多难以看透的答案,没准儿要穷其一生才能参透。一切,随缘,不强求,却也不轻易放手。你把我当成寻常友人,心里就不会那么怨他。”微微一笑,“实则,我又何尝不因阿舟之死埋怨他呢?心之好恶,总有散开的一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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