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在季燃的衣服上,蹭了蹭手心,咬牙警告道:“别再亲我,除非你不想要那一口小白牙。”
季燃认真地看着妖舟,回道:“老子想,若还能找到你,一定把你绑在身上,等彼此都老了,咱俩一起舔粥喝。”
妖舟:“……”这清奇的脑回路,是怎么生成的?求解。
季燃将妖舟抱在怀里,渐行渐远,即便累得胳膊颤抖,也不愿意将人放下。
乌羽白慢慢转身,看着二人的背影,多想将季燃化成一团血水消失不见,只留下妖舟一个人的背影,让他可以看见。
他多想见她,多想抚摸她的脸,多想……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,紧紧的、再也不分开。若一切还有回转,他定在第一次登上罗刹域的时候,就紧紧攥住她的小手,再也不松开。
世间可有后悔药?若有,他愿付出所有,去换取,哪怕只有一滴。
乌羽白剧烈地咳嗽着,整个人如同秋天的枫叶,不停颤抖。他用帕子捂住嘴巴,唯恐这种咳嗽让人不喜。
洁白如雪的帕子上,绽开了红梅,星星点点,触目惊心。
单方出现在乌羽白的身后侧,一脸担忧地说:“主子,你这身体不能久站吹风……”
乌羽白没有言语,而是默默尾随在季燃的身后,十分吃力地行走着。
单方追上乌羽白,劝道:“县主心中有气,不想见主子,主子又何苦作践自己?!不如先回去养养身子,等有力气了,再……”
乌羽白虚弱地回说:“没有再。”
单方不解,询问道:“主子此话何意?”
乌羽白回道:“我倒下去的那一刻,就知道,没有‘再’这个字。你……呼呼……你不要劝,我只想……沿着她走过的地方,慢慢走一遍而已。”
单方不知道人痴情起来,竟会如此疯狂?乃至于连命都可以不要了。
乌羽白的娘亲便是这种至情至性的女子,若爱了,便是全部,哪怕死,都要在乌亲王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单方看着这样执着的乌羽白,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,唯恐乌羽白也为爱痴狂,从而失去理智。
单方默默跟着乌羽白,看着他越走脸色越是苍白,额头上的汗水也变得越发细腻,却始终追不上季燃的脚步,无法去看一眼他重若生命的女子……
莫名,有些伤感。
单方在乌羽白的面前蹲下,说:“主子,属下背你。”
乌羽白却道:“她曾远离,不知多少千千万万步。而今,我只想……走向她。我可以……”
话音未落,脚下一个踉跄,失去了意识。
单方察觉到异样,立刻抱住乌羽白,喊道:“主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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