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被季燃拉着一路往墙头而去。窦寇命人收走那些账本,急忙跟在二人身后,想和妖舟说说话。
站在墙下,季燃对妖舟说:“你看,老子现在都不用爬梯子,嗖地就能上去……”话音未落,人已经一跃而起,跳到了墙头上,还走了两步,展现着自己的能耐。
妖舟抬头看着季燃,然后默默转开了头,并捂住了窦寇的眼睛。
季燃瞬间明白过来,忙捂着衣袍,一跃跳下墙头,一张脸都泛红了。他图风凉,衣袍下面什么都没穿。
一墙之隔,窦寇对妖舟耳语道:“这个三皇子是不是脑袋有病?”
妖舟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,回道:“病得不轻。离他远点儿,仔细他咬你一口,犯不上。”
窦寇噗呲一笑,用手指了指她破皮的嘴唇:“就这么咬人的?”
妖舟摸了摸自己的唇,瞪了窦寇一眼,说:“疯狗病。”
二人相视一笑,岁月仍旧美好。
墙的另一边,季燃看二人迟迟没有过去,喊道:“娘子、娘子的手帕之交,过来啊。”
窦寇愣了愣,问妖舟:“三皇子怎么叫你娘子?你……你嫁给他了?不对啊,你不是说自己成了寡妇吗?”
妖舟低声回道:“没有嫁人,不过是因为临国有条不成文的规定,初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再嫁则是自己做主。我看中的,便是这一点。”
窦寇惊讶了。半晌,才挤出一句:“你……你好歹换个办法啊,怎就给自己安排上了寡妇的名头?!再嫁多难啊……”
窦寇的话音未落,季燃就趴在墙头说:“不难不难,老子愿意娶。”
窦寇无语了。
妖舟笑道:“走了,过去尝尝季燃的手艺。”
季燃听见妖舟叫自己名字,而不是一口一个三皇子,瞬间笑得眉飞色舞,连带着看窦寇都顺眼了那么一丁点儿。
妖舟拉着窦寇跃过墙头,进入了季府。
季燃在花园里砌了个炉灶,将锅碗瓢盆摆放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。在一片花海之中,他还搭建了一个凉亭。凉亭四周垂下了薄纱,点了驱蚊虫的香料,还挂了四盏琉璃灯,将氛围感拉满。
窦寇咂舌道:“这……这也弄得太好看吧?”
季燃一边净手一边回道:“太匆忙,只能草草了事。”
妖舟扫了季燃一眼,季燃回以一记媚眼。
妖舟和窦寇坐进凉亭之中,发现亭子里十分清凉冰爽,往桌子底下一看,竟堆积了一大盆的冰块。
要知道,冰块可是稀缺物。
窦寇小声对妖舟说:“听闻三皇子的日子不好过,不但被皇上软禁了,就连吃穿用度都受了限制。这些冰,能拿出来可不易。”
妖舟用手摸了摸冰块,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。虽说冰凉刺骨,但却令人觉得十分舒服惬意。也许,这就是季燃给人的感觉。他对谁都跟个刺头儿似的,但相处起来,却也不赖。
季燃让人将两片薄纱掀开,挂在了亭柱的耳钩上,方便妖舟看他卖弄刀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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