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用帕子擦了擦发红的眼圈,整理了一下仪容,垂眸看着太子,问:“你和本宫说实话,段明珠去屠杀叶府,可是你示意的?可留下了把柄?”最后这句,才是皇后娘娘真正关心的。
太子知道不能隐瞒,唯恐皇后娘娘做不出有利的判断:“是儿臣授意她带走叶泛舟,却没让她屠了叶府、杀死叶大人。儿臣笃定,这其中定发生了其它事。儿臣虽然不知,但是却晓得,母后只要拿捏住叶泛舟,不但能知道真相,还会让儿臣翻身。”
皇后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
太子忙说:“儿臣这么做,也是母后示意的。儿臣想要叶泛舟的钱财,也想要她这个人。”
皇后突然睁开眼,咬牙低吼道:“你与叶泛舟交手过,难道还不知她的厉害?!你要她银钱,她虽有不舍,却不会为此与你斗个鱼死网破!你要她这个人,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给你?!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扬手想要打,却终究没能下去手。
太子立刻表态,说:“母后教训得是,儿臣过了此劫,定事事听母后的话,不会再擅做决定,坏了大事。”
皇后得到这种保证,稍有安心。她说:“好了,本宫知道了,你老实在这儿呆着,不要有其它动作。你父皇精着呢。本宫此番前来,也是硬闯,定要惹恼你父皇,你万万不可再出差错。”
太子连忙保证:“母亲放心,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厚望。”
皇后压低声音对太子说:“段明珠勾引你,约你前去论道。你既不知她已死,更没有动那具女尸,只是隐约间看见了美女,欲行好事,但李大人及时冲进屋内,让你清醒了过来。”
太子的眼睛一亮,忙频频点头道:“母后所言极是。”
皇后眸光沉沉,说:“这一次,本宫定要那贱人给出一个交代!”
太子知道皇后口中贱人,是指祥云县主,于是厚着脸皮说:“母后只管收拾她,只要留她一条性命即可。她终归是儿臣的表妹,儿臣……也喜欢的紧。”
皇后瞪了太子一眼,呵斥道:“都要被她害死了,还想着留她一命!待本宫去会会看,她看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。”言罢,离开了太子寝宫。
皇后进入太子寝宫的事儿,很快就被上报给了皇上。
皇上阴沉着脸,没有说话。过了许久,才发出一声叹息,给予了一个评价:“慈母多败儿。”
皇后认为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,不能任意打骂,即使有错,也是别人的错,绝对不是太子的错。在她的纵容下,太子才一步步变得越发变态。因为寻常快乐,已经无法满足他。
皇后以为,她这么做,是爱太子的一种表现。
可这一切看在皇上眼中,简直就是溺子如杀子。在皇上心中,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,都已经失格了。
皇后没等到皇上的责骂,还误以为皇上选择了网开一面,等她解释。于是,她立刻安排庄公公,去做三件事。
其一:找李喜,让他改口供,就说他赶到现场时,太子头脑不清,面露痴笑,正要向段明珠扑去。
其二:烧毁段明珠的尸体,消灭证据。
其三:带她出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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