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十分麻利地接住皇后娘娘的橄榄枝,施礼,回道:“谢姨母。”
皇后站起身,垂眸看着妖舟的发顶,说:“既然你叫本宫姨母,本宫自然要护着你。太子如今身陷囫囵,让皇上误会,唯有办好赈灾的差事,才能翻身。赈灾所需银两,你帮着筹备一下。不过,二十万两即可。你为太子所做之事,本宫记你一个好。”
这就是不要脸的明着要了。
妖舟已经将戏演到这一步,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马甲,于是回道:“太子表哥的事,自然就是阿舟的事。二十万两……”咬了咬牙,“阿舟定竭尽全力,为太子表哥筹集。”
皇后满意地笑了笑,说:“真是个好孩子。本宫下个月寿宴,你早点儿进宫玩耍。”
这就是给甜枣了。
妖舟暗道:“你若说是太子的丧宴,我定蹦蹦跳跳地去参加。你的寿宴,对老娘吸引力不大啊。”
不管妖舟如何吐槽,面上都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,说:“阿舟定早点儿到宫里去给姨母磕头。”
皇后娘娘用眼尾扫了庄公公一眼,见其一直眼观鼻的样子,也就没说什么,重新把斗篷扣在头上,走向屋外。
庄公公上前两步,将门打开,皇后率先一步走出了出去,妖舟紧随其后,在从庄公公身边路过时,转眸瞥了他一眼。
庄公公垂眸看着妖舟,眼神看似波澜不惊,内心却起了一丝波澜。
妖舟从庄公公的身边走过,准备送皇后娘娘出去。
皇后却站定,对妖舟说:“回吧。”
妖舟明白,皇后不想别人知道她来过,于是微微低头,退回到屋内。
皇后和庄公公离开后,季燃从墙头一跃而来,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,阴阳怪气地说:“皇后和公公半夜出宫,怎不去私会,跑你这儿做什么?”
妖舟知道季燃和皇后有恩怨过节,因此没理会他的脾气,回了句:“半夜前来,自然是要我一个说法,为太子开脱。”
季燃问:“给了?”
妖舟回道:“给了。就像大夫人所言,胳膊拧不过大腿啊。”打个哈气,起身洗漱。
季燃抱着胸,斜倚在墙上,歪头看着妖舟洗脸:“唠点儿正经的呗。”
妖舟横了季燃一眼:“你还知道正经的?”
季燃回道:“老子一身正气!哪儿哪儿都正经!不信……你扯开衣服看看。”
妖舟用洗脸手泼了季燃一脸。
季燃吧嗒一下嘴儿,说:“娘子的洗脸水,怎么有种人参的味道?快,再泼点儿过来,正好为夫渴了。”
妖舟说:“你这变态法儿,和太子快有的一拼了。”
季燃立刻抬起手,说:“打住。老子和他可不一样。他那……啧啧……不说了,你说,他怎么下得去手?”
妖舟瞪了季燃一眼,说道:“那‘暗春’是你配好给我的,你说效果极佳,就算一头母猪,太子都能让母猪下一窝猪仔儿给他炖肉吃。季燃,你也是个疯子,你知道不?”
季燃摸了摸自己的脸,说:“我是吗?我不知道啊。”冲着妖舟呲牙一笑,“老子是疯子,他是变态,不一样啊。”转而重重一叹,“哎……一想到太子对着段明珠那张脸起了心思,老子都佩服这药调得简直就是天下无双。”
妖舟说:“你别臭美了。太子本身就有那种癖好。你调配的药,只不过触发了他心里的渴望罢了。不信,你自己用些药,然后到乱葬岗挖具尸体上来,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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