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舟被季燃折磨了太久,听到娘子两个字,已经全程无感,自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。她转过后,看向季燃,用眼神询问什么事儿。
季燃说:“肖亲王要来接她娘亲回府了。”
妖舟微微颔首,又回过头对苏女说:“等我忙完大事,一切尘埃落定,再与你把酒言欢。”
听了这话,苏女就明白,二人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相见。她微微颔首,说了声:“千万保重。”
妖舟含笑应道:“会的。我还等着看你桃花朵朵开呢。”
苏女被一个小辈如此打趣,有些羞色,却不见恼火。她瞪了妖舟一眼,走向肖浅止。
肖浅止迎了上来,似有话要对妖舟说,却听季燃说:“呀,肖亲王这皮肤细看真是水嫩呀……”
整个帝京都知道,岳国三皇子那张嘴最是轻浮。肖浅止怕季燃嘴上没有把门的,便不再和妖舟闲话家常,接上苏女,抱了抱拳,转身离去。
实则,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。
看着肖浅止和苏女离开,季燃得意地一笑,暗道:“情敌这种东西,必须踩得死死的,留一口气,都算老子没能耐。”转头迎向妖舟,“要出殡了,一起去前院吧。”
妖舟说:“你在嘴上放个把门的,别什么话都敢胡咧咧。你现在是质子,没必要得罪别人,若日后你逃了,有些人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你没有得罪过的人,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;你得罪的人,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弓弩瞄准你。”
季燃看着妖舟,笑容瞬间绽放,说:“娘子教训得是、教训得是啊。”
妖舟不再搭理这个疯子,快步离开,去往前院。
季燃满心欢喜,嘴角差点儿咧到耳根子后边去。他揉着自己胸口,一脸幸福地傻笑着,说:“娘子终于开始对我唠叨了。好现象、好现象啊……”
肖卫黑着脸出现,说:“三皇子,不要乱跑,等叶大人出殡时,还请三皇子随同下官回府去。”
季燃回道:“正好今日涮锅子吃。肖将军一起吧。”不等肖卫拒绝,一把揽住肖卫的肩膀,“走走,现在就回去。”
肖卫:“……”
妖舟来到前院,送走了苏女和肖浅止。
苏女和肖浅止坐进马车后,苏女对肖浅止说:“以后就别见她了。”
肖浅止的眼神有着一丝慌乱,忙问:“为何?”
苏女回道:“她做事懂得分寸,回帝京后没有联系我们,定是不方便。而今怕是要做一件大事,不想我们参与其中。”
肖浅止激动地说:“我可以帮她!”
苏女看着肖浅止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她不需要盟友。有种狼,注定是孤狼。”
肖浅止赌气地说:“那季燃那个混蛋怎么说?!”
苏女想到季燃,竟是笑了笑,说:“你没听过,好女怕缠夫吗?依我看,能让祥芸县主无奈的男子,不多,季燃绝对是其中翘楚。”
肖浅止垂眸不语。
苏女叹了一口气,说:“窦榕不错,你安心和她过日子的。不属于你的人,不要想。”微微一顿,压低声音说,“你看那宫中惦记的人,可有什么下场。”
肖浅止回过味来,眸光一凛,隐约明白了祥芸县主要做什么。看来,叶大人和段明珠之死,内幕颇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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