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燃和妖舟在太子妃的院子里安顿下来。这真是充满戏剧性和未知性的一幕。上午,妖舟还是高高在上的县主;夜里,竟成了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妈子。
季燃作为即将得宠的奴才,并没有被安排做什么。他在房门关上后,对妖舟说:“娘,你先躺一会儿,我去给你打水洗漱。”直接将妖舟打横抱起,轻轻放在了木板床上,丢下一记媚眼,抱起盆,向外走去。
妖舟颤声感慨道:“我的好大儿啊~~”
季燃脚下一钝,险些摔个跟头。他关上房门,端着盘,来到距离太子妃房间稍微近一些的地方溜达着,确定了那个疯女人仍旧被关在厢房内,且门上还落了锁。
书画正捧了一束花打从院外回来,十分巧合地看见了季燃,便走过去问:“火哥儿,你在这干什么?”
季燃十分自然地回道:“打水给我娘洗漱。”
书画说:“你走远了。你们那边,就有一口井。快回去。若是被负责巡逻的护卫看见,是要打板子的。”
季燃露出惊讶的表情,询问道:“走错路了,护卫就要打人?”
书画左右一扫,见无人看自己这边,这才小声提醒道:“你以为这是哪儿?这是太子府。打人都是轻的!你……你老实点儿,别乱走。尤其是,别靠近厢房那疯子。”
季燃借机询问道:“就是白天怪唱的疯子?”
书画微微颔首,说:“那疯子屋里的婢女,是高手呢,谁都别想靠近。”
季燃忙摇头:“不靠近,一定不靠近。”
书画见季燃这么说,也就放心了。
季燃却问:“太子妃那么文静的一个人,旁边住着疯子,能睡好吗?要不,跟太子妃说说,把疯子移到犄角旮旯里去吧。”
书画翻个白眼,说:“若是能移,还用你说?你就管好自己事儿,别瞎操心了。”言罢,抱着花走了。
季燃打了水,回到下人房,关好房门,对妖舟低声道:“太子妃的厢房里,住着一个疯女人。负责照顾她的婢女,据说武功了得。你上次进入地下通道,看见疯女子时,可曾见到高手婢女?”
妖舟回道:“并未见到。许是太子怕她无人盯着,这才派了会些拳脚功夫的婢女看着。”
季燃点了点头,说:“我想今晚夜探一番,却不能出差头,否则追究起来,定会寻到你的身上。”
妖舟笑道:“巧了,我还真不怕这个茬儿。再者,我今晚也有事儿要做。”
季燃说:“分头行动?”
妖舟回道:“可。”
季燃却又说道:“不行,还是一起吧。分头行动我不放心。”
妖舟回道:“可。”
季燃微愣,问:“为什么老子说什么,你都说可?”
妖舟玩笑道:“你不是我儿子嘛,老娘得宠着你啊。”
季燃的目光,在妖舟的胸口一扫而过,其意不言而喻。是娘,得给喝奶。
妖舟一抬手,打上季燃的后脑勺,低声骂道:“下流!”
季燃揉着后脑勺感慨道:“当人儿子真不容易。”
妖舟下了床,活动了一下筋骨,将佝偻的身子舒展开,这才对季燃说:“走了。”
二人趁着夜色出了奴才们居住的院子,躲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巡逻护卫,来到吊着尸体的地方。
季燃低声询问道: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这女尸怎还没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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