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一看这架势,眼中的风暴就开始纠结而起。
太子妃立刻解释道:“这是火哥儿的娘,今天刚接进府中。”
太子略一思忖,问:“火哥儿?可是祥芸县主府上的奴才?”
季燃回道:“启禀太子,奴才原是祥芸县主的长工,而今却是太子妃的车夫。”
太子顿觉他十分可疑,道:“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今晚出事你来。来人,把他拿下,严刑逼问。”
季燃立刻喊道:“奴才冤枉!奴才什么都没做!”
太子妃难得支棱了一回,上前两步,说:“太子屋里走水时,他正在妾这里救火。若不是他救火及时,妾就被火烧死了。”
太子冷笑一声,将目光转向妖舟,说:“那么说,这火是这个婆子放的喽?”
太子已经被眼睛吓到了,因此他必须找一个理由,把这件事变成人为的,让自己安心。
妖舟当即摆手,慌乱地说:“不不不……不是婆子……”
她颤抖的样子和眼中的惊恐,以及孱弱而急促的呼吸,看起来真是可怜。为了增加可信度,她还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季燃将妖舟的头抱入怀中,拍着她的后背,不安地喊道:“娘!娘你怎么了?娘你千万不能有事啊……”
妖舟在季燃怀中,仍旧咳嗽着,却趁机将一只小血包塞进嘴里,然后一扭头,哇地吐出一口鲜血,看起来十分骇然。
太子愣了。
季燃撕心裂肺地尖叫:“娘!”
妖舟缓缓抬起手,抚摸着季燃的脸颊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儿……儿啊,咱……咱不该来啊。你还没为太子妃效忠,就被……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就被这么冤枉。县主知道咱们娘俩落得如此境遇,定要……定要伤心的……”眼睛缓缓闭上,看样子似乎要咽气。
季燃立刻抱起妖舟,对太子妃喊道:“太子妃,快,马车,我要带娘去看大夫……”
太子妃知道这个娘对于火哥儿而言有多重要,忙开口对牛管事吩咐道:“快准备马车,送他们出去。”
太子蹙眉道:“一个奴才罢了,也要坐马车?自身嫌疑没洗清之前,哪个都不许走!”
太子妃急道:“他还不是府里的奴才,尚未签长工文书,更没有卖身为奴。”
太子颇为诧异,却还是说道:“怎么?一个贱民而已,死不足惜。”
太子妃说:“他们可是祥芸县主的人!”
太子微愣。
太子妃说:“打狗也要看主人。再者,祥芸县主也不傻,不至于让他们二人在进府的第一天,就做下此等罪大恶极之事。依妾看,不如先让大夫给那婆子医治一下,别……别死在府上,不好说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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